薛祝缘，张迎学，张紫蕊，颜玉超
（1.六盘水师范学院，贵州 六盘水 553004；
2.六盘水市农业农村局，贵州 六盘水 553000；
3.六盘水市水城区农业农村局，贵州 六盘水 553000）
《国务院关于支持贵州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上闯新路的意见》中指出：要推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全面推进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农民是乡村振兴的主体，当前六盘水市高素质农民数量、素质还有待提高。杨倩[1]通过文献调研，探索了贵州省六盘水市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现状和培育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培育路径和方法，为本研究打下了很好的基础。目前，六盘水市2021 年全市累计完成高素质农民培育1 043 人，先后评选、认定了农民教育培训公益机构3 家、田间学校3 家、实施基地20家、共享师资40名、农民核心学员141名。这些成绩虽为六盘水市高素质农民培养奠定了基础[2]，但在课程内容、授课方式、考核方式等方面依然存在一些问题。基于此，本文在之前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分析典型案例，充分总结前人经验，提出了六盘水市高素质农民“政-校-企”协同培养模式。
1.1 贵州省六盘水市水城区高素质农民培养案例
六盘水市水城区近年来大力发展猕猴桃、茶叶、刺梨、精品水果等特色农业产业，累计培育猕猴桃、刺梨、茶叶为主的农业特色产业8.26×104hm2，打造了“水城春”“弥你红”“初好”等省内外知名农产品品牌，成功入选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创建名单，成为全省竞争性类型示范区创建唯一入选的地区。
在高素质农民培养方面，水城区牢牢抓住地方产业特色，分类别开展高素质农民培养。在产业主导下，又进一步细化了培养类型，分别为：以返乡入乡创新创业者为主的经营管理型、以种养大户为主的专业生产型和以从事生产经营性服务为主的技能服务型，通过系统培训，使得农民综合素养和农业生产技能水平得到提高。在培养方法上，水城区采用“线上＋线下”模式。线下，组织开展课堂集中授课、田间现场教学，邀请高级农艺师、科技特派员深入田间地头，针对农民提出的问题开出“良方”，邀请专家帮助修订各生产环节的技术方案，为农业生产提供指导；
线上，搭建学员微信群、QQ 群，搭建“专家-技术员-学院”线上联络路径，及时为学员推送相关政策及资讯，针对学员提出的问题开展“订单式”解答，打通了农技服务的“最后1公里”。
1.2 陕西省西安市高陵区高素质农民培养案例
近年来，高陵区按照“质量兴农、品牌强农、人才助农”的战略思路布局，打造了一支技术过硬、素质较高的乡村振兴人才队伍，培育出一批农产品区域公用品牌和企业产品品牌，打响了“高陵·西安菜园子”品牌。
在高素质农民培养工作上，高陵区对于参训学员知识储备不足、持续学习意识不强、农民队伍结构复杂、欠缺对职业的长远性规划等问题进行了分析研究，明确了培养目标，制定了科学的培养方案。2022年，该区高素质农民培养方向为果蔬种植、粮食作物生产、农产品电子商务，实行差异化培训，采取“固定课堂领学、流动课堂送学、空中课堂引学、田间课堂导学”的培育模式，被录取的学员将参加为期一个生产周期、全程免费的高素质农民培训，通过培训使参培学员成为当地致富能人，做致富道路的开拓者。
1.3 河南省夏邑县高素质农民培养案例
夏邑县按照“围绕市场选产业，根据产业办专业，办好专业促产业”的农民教育培训思路，积极主动地开展多学科、多层次、多形式的农民科技教育培训[3]，紧紧围绕粮食、蔬菜、瓜果、中药材、养殖等主导产业举办教学培训班，培养了大批种、养专业大户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头人，使夏邑县的种植业、养殖业逐步形成了专业化、区域化和规模化的生产格局。
在农民培育上，夏邑县农广校成为全国农广校的一面旗帜。夏邑县农广校开展了农民学历教育、绿色证书培训、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和实用技术培训等多个层次的农民教育培训，实现了农业科技教育培训与生产示范、技术推广和跟踪服务的一体化融合[4]。同时，积极推行乡村人才“四步”培养法，即把农民培养成新型职业农民，把新型职业农民培养成党员，把党员培养成村干部，把优秀党员干部培养成村支部书记，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撑[5]。
2.1 明确目标，划分类型
高素质农民培养前应该明确培养目标，划分培养类型。对上述案例分析发现，虽然各案例中高素质农民培养背景不同，但大都根据地区特点、培养对象特点等明确了培养目标，划分了培养类型。例如，六盘水市水城区高素质农民培养过程中，培养类型按照培养对象特点划分为经营管理型、专业生产型、技能服务型，通过系统培训，使得农民的综合素养和农业生产技能水平得到提高。明确培养目标及培养类型是高素质农民培养的基础和前提，目标的确定、类型的划分应和地域特点、培养对象特点、地区发展规划等相匹配。
2.2 依托产业，服务地方
上述案例中高素质农民培养方案的设计均依托于地方产业，例如，六盘水市水城区近年来大力发展猕猴桃、茶叶、刺梨、精品水果等特色农业产业，在高素质农民培养过程中抓住地方产业特色，分类别开展高素质农民培养；
夏邑县按照“围绕市场选产业，根据产业办专业，办好专业促产业”的农民教育培训思路，开展多学科、多层次、多形式的农民科技教育培训。依托产业设计高素质农民培养方案，便于农民将培养成果用于生产实践，大大提高了农民的学习积极性，在实践中已培养了一批致富带头人，可以更好地服务地方产业发展。
2.3 合理设计高素质农民培养课程
在上述案例中，课程内容设计趣味性强，授课方式多样，群众参与积极性高，培育效果好。在课程内容设计上要覆盖人文思想素质提升课程与科学文化素质提升课程。科学文化素质是乡村发展人力资本的重要资本要素，通过培训提升农民科学文化素质，可以给农民在生产实践中的行为带来直观的改变，使其快速投入到农业生产中，在短期内能够看到显著的成效，带来明显收益。对于农民而言，人文思想素养的提升也至关重要，通过加强农民人文思想素养的教育，可以引导农民正确认识“三农”工作对国家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意义，增强其职业认同感，提高农民学习积极性，为乡村人才发展提供动力。授课方式应该多样化，要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充分利用线上平台，灵活开展农民培训。
高素质农民培养要科学化、系统化、规划化，“政-校-企”协同培养模式是高素质农民培养模式改革的重要方向。在该模式中，政府发挥引导作用，承担政策制定工作的同时扮演好桥梁纽带的角色。一方面，政府通过制定政策标准等措施为高素质农民培养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把控高素质农民培养质量；
另一方面，鼓励高校、企业积极参与到高素质农民培养工作中，同时为专家、技术人员、管理者的交流搭建平台。高校、农广校、企业等单位要发挥高素质农民培养的主导作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开展好高素质农民培养工作。通过建立高素质农民“政-校-企”协同培养模式，引导高素质农民培养工作全员参与，全过程开展，全方面提升，在“三全育人”理念的指导下培育一支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的高素质农民队伍。
3.1 建立“三阶段，三类别”人才培养方式
当前六盘水市高素质农民培养类别主要是以返乡入乡创新创业者为主的经营管理型、以种养大户为主的专业生产型和以从事生产经营服务为主的技能服务型，这些类别很好地适应了六盘水市农村产业发展。但是调研发现，不同类别的农民其年龄结构、自身文化基础存在差异，如果各类型培养阶段单一，将难以与培养对象实际情况相匹配，使得农民参与积极性不高，培养效果不好。因此，在当前类型划分的基础上，可以进一步将学习过程分为初级、中级、高级3 个阶段，形成“三阶段，三类别”人才培养方式（各类型不同阶段人才培养入学条件及培养目标如表1所示）。该培养方式将定期分阶段开展培训，在招生时，可根据农民自身情况及入学测试情况匹配培养类型和培养阶段，各阶段培训结束后可设置结业测试，测试合格者将获得相应证书和下一阶段的入学资格。
表1 “三阶段，三类别”人才培养入学条件及培养目标Tab.1"Three stages,three categories"talent training admission conditions and training objectives
3.2 构建“依托产业，四位一体”课程体系
六盘水高素质农民培养工作的开展将为六盘水农业农村建设提供人才保障，其课程体系的建立要紧密结合六盘水农业农村工作实际，立足地方产业，通过系统培养建立起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的高素质农民队伍。对此，要建立“依托产业，四位一体”课程体系。
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4个方面涉及农民人文思想素质与科学文化素质的双重提升，因此在课程设计上要遵循覆盖广泛、重点突出、循序渐进的原则。覆盖广泛指的是课程设计要做到学科交叉，针对各类别农民均要开设农民思政课、农业技术课、经营管理课三类课程，农民思政课可以通过院坝会、经验交流会、观影等形式向农民宣传惠农政策、宣传大学生返乡当农民、农民致富带头人等先进典型，让学员了解政策、看到榜样、点燃希望，提升职业认同感，真正成为爱农村、爱农业、爱事业的新时代农民，开设农业技术课及经营管理课要做到问题导向、形式多样，解农民所急，答农民所疑。重点突出指的是在课程设计上要根据学员类别量身定制课程，对于不同类别学员三类课程课时占比不同，在课程设计时还要区分公共学习环节和地区特色学习环节，例如，六盘水市水城区米箩乡猕猴桃种植规模大，在设计该地区专业生产型农民课程时就要在公共学习环节的基础上加入猕猴桃种植管理技术培训等地区特色学习环节。循序渐进指的是不同级别培养目标不同，要根据不同培养设计课程，使得农民培养成为一项系统工程。
3.3 搭建“政-校-企”培养平台
当前六盘水市高素质农民培养机构包含培训机构、实训基地、田间学校3 种类型。培训机构包含贵州省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各分校及县区的农业技术培训中心，实训基地及田间学校由农业企业、农业专业合作社、农业园区等组成。高素质农民培养应该多方参与，在农民思政课的讲授上，除了邀请相关专家学者授课，还要用好农村党支部人才，开展党建引领下的农民常态化思政教育，“农业技术课”“经营管理课”这类课程可以邀请高校专家学者、相关部门农技人员、管理人员授课。在农民培养过程中，政府要发挥引导作用，扮演好桥梁纽带的角色，定期召集授课教师开展教研活动，保障课程体系的系统性、专业性、有效性。
3.4 完善多元成效评价体系
有关高素质农民培养效果、存在的问题、优化方案设计是否合理，都依赖于高素质农民培养成效的评价结果。对培养效果的评价应该是全方位的，其评价对象要包含培训对象、授课教师、课程组织部门。对于培训对象的评价可以采用“考查＋考试”的方式，考查部分主要为教师对培训对象课堂讨论情况、实操能力、课后作业完成情况的评价，考试部分主要通过卷面的方式考查培训对象知识掌握情况，试卷题目要根据培养类型阶段进行设计，通过考试尽可能反馈各项目标达成情况。对于授课教师的评价，主要由培训对象和课程组织部门进行，可以通过问卷的形式开展，评价内容涉及课程规范、授课内容、讲授方式、表达能力等。对于课程组织部门的评价，由培训对象和任课老师完成，考察指标要包含课程结构科学性，教研活动组织情况等。通过定期开展评价，可以及时了解高素质农民培养情况，分析存在问题，寻找优化路径。因此，要及时设计好评价方案，做好监督和评价工作。
人才振兴是乡村振兴的关键因素，农民作为乡村振兴工作高质量推进的主力军，其能力素质关乎其自身发展，影响着乡村建设及智慧农业的发展。因此，农民培育质量受到广泛关注。本研究在实际调研及案例分析的基础上，总结成功经验，结合六盘水市实际特点，提出了六盘水市高素质农民“政-校-企”协同培养模式，该模式对于高素质农民培养质量的提升具有较强的实践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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