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涛 刘奔越 左逸帆
摘 要：以广东省1 734项体育旅游资源为研究对象，借助ArcGIS 10.3，运用最邻近点指数、网格维数分析法、核密度估计、地理探测器等空间分析模型，就空间分布特征、均衡特征、分布密度以及影响因素进行定量化表征。研究表明：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整体空间分布具有沿珠江三角洲经济带与海岸线分布，逐渐向内陆外围递减特点，冷热点区“南-北”分布，资源总体呈现“三核、一带、三极”空间格局；
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布局影响因素的解释力由大到小排序依次为软、硬服务配套、市场培育发展、产业支持引导、人民生活水平、交通运输能力、经济收益效应。依据研究结果提出广东省体育旅游开发路径及建议，助推全民健身发展战略的顺利开展。
关 键 词：体育旅游；
空间分布；
地理探测器；
广东省
中图分类号：G804.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116（2023）03-0076-08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development paths of
sports tourism resources in Guangdong province
XIA Jiangtao LIU Benyue ZUO Yifan
（1.Guangzhou Sport University，Guangzhou 510500，China；
2.Zhuhai Colleg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Zhuhai 519041，China；
3.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henzhen University，Shenzhen 518060，China）
Abstract：With the help of ArcGIS 10.3 software， 1 734 sports tourism resources in Guangdong province were studied， and spatial analysis models such as nearest point index， grid dimension analysis， kernel density estimation and geographic detector were used to quantitatively characterize their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equilibrium characteristics， distribution density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overall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sports tourism resources in Guangdong province is distributed along the economic belt of the Pearl River Delta and the coastline， and gradually decreases towards the inland periphery. The cold-hot spots show a "south-north" distribution pattern， and the overall spatial pattern of resources shows "three cores， one belt and three poles". The explanatory power of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spatial layout of sports tourism resources are， in descending order， soft and hard service support， market cultivation and development， industrial support and guidance， people"s living standard， transportation capacity and economic income effect. Finally， based on the research results， the path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s tourism in Guangdong Province are proposed to help promote the smooth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national fitness.
Keywords：sports tourism；
spatial distribution；
geographic detector；
Guangdong province
體育旅游是多产融合的产业，推动体育旅游目的地经济、社会和空间转型重构，成为实施全民健身发展战略的重要载体[1]。根据广东省体育局发布的《2020年广东省体育产业报告》显示，2019年广东体育产业总量达到5 403亿元，并逐渐由单一的体育用品企业聚合向竞赛表演、体育旅游等多种类型的集群发展，其中体育与旅游的融合发展蕴含巨大潜力。但在广东体育旅游迅猛发展的过程中，资源有效供给不足、整合度不高、开发不充分、规划不科学等问题频发。作为一种新兴的空间地域单元，体育旅游资源的开发对于促进产业融合、完善公共服务体系具有重要意义，其空间布局的特点规律将直接影响后续资源配置的合理性[2]。因此，探究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异规律、影响因素及开发路径有利于进一步优化体育旅游布局，助推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且为其他省份乃至全国体育旅游高效发展提供经验借鉴。
体育旅游在国外的发展相较于国内早，对体育旅游的研究更加趋向于多样化、微观的深层次探讨，国外对体育旅游的研究多集中在对社会、经济和文化等方面所产生的影响[3]、體育旅游者的动机与意愿[4]以及体育旅游目的地营销等方面[5]。国内体育旅游虽起步较晚，但发展迅速，学者们主要关注于体育旅游在产业发展与模式探究[6]、资源评价与开发[7]、空间分布与影响因素[8]等方面。近些年，由于一大批体育旅游示范区、体育旅游精品项目的创建与推广，学者们加大了对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布局研究的投入。现有关体育旅游空间格局的研究以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式多方位探讨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及影响因素，但数据来源多以体育总局公布“全国体育旅游精品项目”推介名单为主，对影响因素的探讨更多为定性讨论，并且缺少在分析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基础上深入挖掘不同区域的开发路径。故研究以国家或广东省政府公布信息为基础，以网络平台为补充，获取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信息，运用多种空间分析模型探究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异和影响因素，为优化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整合提供量化依据，基于此为广东省寻求合理的体育旅游开发路径。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1）最邻近点指数、地理集中指数与不均衡指数。
为判断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的空间集散特征，运用最邻近点指数衡量广东体育旅游资源在空间分布中的相互邻近程度，其计算公式可以表示为：
1.2 指标选择
综合体育旅游资源在发展过程中的特殊性以及遵循指标选取的科学性、代表性、可操作性、可靠性、可获得性等相关原则，基于物理—事理—人理（WSR）系统方法论描述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影响因素结构，WSR系统方法论是具有东方哲学思想的系统论，因体育旅游包含众多人、事和物的复杂成分，涉及其组成与关系，故借鉴前人研究[12]，应用WSR系统方法论来多维度解析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将广东各地市的体育旅游资源数量作为因变量，分别从软硬服务配套、交通运输能力、人民生活水平、产业支持引导、经济收益效应、市场培育发展等方面选取变量构建模型，探讨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主要影响因素，采用熵值赋权法[13]，确定各指标的权重（见表1）。
1.3 数据来源
1）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分类。
体育旅游在我国的发展较晚，对体育旅游资源的分类没有类似《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 19872—2003）的标准。对体育旅游资源分类最常见的就是“参与型vs.观赏性”两分法[14]与“自然vs.人文”两分法[15]。鉴于此，研究参考《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与“参与型vs.观赏性”的分类方法，将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分为主类、亚类和基本类型3种模式（见表2）。
2）数据资料来源。
研究以国家体育总局、广东省文化和旅游厅、广东省体育局、广东省政务服务数据管理局、广东省各地市人民政府网、广东省各地市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广东省各地市政务服务大厅微信公众为基础，以去哪儿网、携程旅游、马蜂窝、大众点评、百度百科、百度地图等网络平台为补充，在2021年9—11月的时间段内，通过网络搜索、电话询问、网络留言等方式获取相关数据，最终获取1 734项体育旅游资源。其中，体育赛事类旅游资源的相关数据选取时间为2019年1月—2021年10月。招募2位研究助理，对原始分类数据进行重新整理统计。借用百度地图拾取1 734项体育旅游资源的经纬度坐标，转换为WGS 1984，整理录入GIS系统，从而创建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的空间点位数据库。此外，广东矢量地图来源于广东省自然资源厅网站（http：//nr.gd.gov.cn/map/bzdt/）；
影响因素指标中的数据来自于广东省统计局网站中《2021广东统计年鉴》。
2 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特征分析
2.1 空间分布类型
邻近程度：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理论最邻近距离为7.13 km，最近邻点之间距离的平均值为3.41 km，最邻近指数为0.47，最邻近指数小于1，说明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呈凝聚型分布。此外，参与型体育旅游资源rI≈0.54；
观赏型体育旅游资源rI≈0.39，休闲度假类的最邻近点指数rI≈0.59，强身健体类的最邻近点指数rI≈0.62，激情冒险类的最邻近点指数rI≈0.64，民族民俗节庆类的最邻近点指数rI≈0.57，体育建筑设施设备类的最邻近点指数rI≈0.71，体育赛事类的最邻近点指数rI≈0.39，均呈凝聚型分布。
通过地理集中指数公式测算地理集中指数G≈24.54。若广东体育旅游资源均匀分布在广东省各地级市，则地理集中指数应为^G≈21.82，G＞^G，表明在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的分布较为集中。以此逻辑分别测算得出G参与型≈24.55、G观赏型≈27.32、G休闲度假≈24.31、G强身健体≈24.01、G激情冒险≈30.04、G民族民俗节庆≈26.81、G体育建筑设施设备≈30.01、G体育赛事≈31.40，各类型体育旅游资源G均大于^G，表明其分布均较为集中。
根据基尼指数计算式，可得广东体育旅游资源基尼系数E=0.264，均匀度为0.736，说明广东体育旅游资源在空间分布呈非均衡态势，分布较不均匀，主要集中在韶关市、江门市、梅州市、佛山市、惠州市、深圳市、广州市，这7个地级市占全省体育旅游资源总数的52.51%。
2.2 空间均衡特征
根据网格维数分析计算式，可得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的概率Pij和不同网格数量下的信息量值I（r），根据（N（r），K）与（I（r），K），将数值绘制双对数散点图，拟合回归得到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的容量维和信息维。一是容量维值为1.638（判定系数0.997），说明广东体育旅游资源在系统空间分布上呈现出不均衡性，且沿着地理带分布。二是信息维值为0.617（判定系数0.944），说明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具有概率不等的态势，复杂系统分形结构，差异显著性。体育旅游资源可能受地理位置和经济发展因素的影响，体育旅游资源以休闲度假、强身健体为主，主要呈现出沿珠江三角洲经济带与海岸線分布，逐渐向内陆外围递减的特点。
2.3 空间相关性
运用空间自相关法对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聚集程度进行测算，结果表明：参与型、观赏型、休闲度假、强身健体、激情冒险、民族民俗节庆、体育建筑设施设备、体育赛事和总体体育旅游资源MoransI估计值分别为0.046、0.028、-0.110、0.002、0.268、0.269、0.076、-0.044、0.047（见表3）。其中，参与型、观赏型、强身健体、激情冒险、民族民俗节庆、体育建筑设施设备和总体体育旅游资源MoransI >0，呈正相关集聚分布；
休闲度假与体育赛事MoransI <0，呈负相关集聚分布；
激情冒险与民族民俗节庆的空间相关性边缘显著，且Z值均大于均匀分布的区间上限1.892。因此，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整体不存在空间集聚特征，但激情冒险与民族民俗节庆类型的体育旅游资源存在空间集聚特征。
再进行局部关联指数分析冷热点。结果显示，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的冷热点区总体呈现出“南-北”的分布格局。其中热点区主要在韶关、惠州、河源、佛山、珠海、茂名；
冷点区主要在东莞、中山、汕头、肇庆。
2.4 核密度分析
以广东体育旅游资源为点状数据，利用Arc GIS 10.3的空间分析工具内的密度分析进行核密度计算，得到广东省各类型的体育旅游资源核密度分布。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总体呈现“三核、一带、三极”的空间格局，聚集特征较为明显。其中，“三核”表示三个核心聚集区，即分布核密度最高的区域，由珠海市与中山市部分区县、广州市与佛山市部分区县、深圳市部分区组成。“一带”表示由珠江三角洲外围城镇群相连形成的环形的条带分布格局，主要涉及江门市、肇庆市、清远市、东莞市。“三极”指是三个“增长极”，为次密度辐射区，位于韶关市部分区县、河源市部分区县、潮汕地区部分区县。参与型体育旅游资源、休闲度假类体育旅游资源和强身健体类体育旅游资源在整体集聚格局基础上，在阳江市、湛江市部分区县出现相对集中的点状区。观赏型体育旅游资源、激情冒险类、民族民俗节庆类、体育建筑设施设备类以及体育赛事类体育旅游资源主要呈现多个增长极分布的空间聚集格局。3 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分析
借助自然断裂法将软硬服务配套、交通运输能力、人民生活水平、产业支持引导、经济收益效应、市场培育发展等影响因素由高至低划分为5类，然后利用地理探测器分析程序，计算出各影响因素对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影响力q值，结果见表4。
为探究不同类型影响因素对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解释力强度大小，将6个维度的影响因素对应的探测因子q值取平均值，可得软、硬服务配套>市场培育发展＞产业支持引导＞人民生活水平＞交通运输能力＞经济收益效应。具体而言：1）软、硬服务配套，有研究指出在一定的旅游资源丰度指标下，随着公共服务配套指数的增大，旅游业绩效指数越大[16]。通俗而言，住宿接待的提升可以促进旅游业绩效的增长，也侧面反映出软、硬服务配套越完善的地区，体育旅游资源也越丰度，两者为相辅相成关系。2）市场培育发展，政府、机构引导大型战略投资者调整投资结构，充分调动市场主体的积极性，加强人才培养，促进资本流动，有助于体育旅游的可持续发展[17]。因此，从理论上讲，体育旅游资源的开发与建设离不开政府的主导，以市场为导向，充分发挥政府在产业布局和资源利用上的作用，提供制度、资金、人力和市场等方面的支持。3）产业支持引导，在产业布局理论中强调经济的发展依赖产业结构的调整和规模的扩张，同时也强调政府的职能和市场主体的选择[18]。通俗来讲，体育旅游的发展直接关联着区域的第三产业，影响着地区的GDP，作为劳动密集型行业、服务行业，它需要满足旅游者在体育旅游过程中的各种合理需求，推动相关产业发展，产生更多就业机会[19]。4）人民生活水平，地区经济水平的发达，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促进城镇居民对体育旅游产品与服务的消费欲望和购买能力的提升，体育旅游市场潜在消费群体增多，吸引旅游资本的投入，使体育旅游资源所在地发展为旅游目的地，提高旅游目的地经营活动能力和产品竞争力。5）交通运输能力，由于部分地区体育旅游资源分散，因此交通的可达性与便捷性均会影响旅游者前来惠顾的兴致，往往交通情况较好的旅游目的地，游客自然而然也就更多。近些年国家公路运输呈现持续增长态势，依托全域体育旅游的机遇，依托国家精品体育旅游线路建设的格局正逐渐形成，有效提升体育旅游资源的空间溢出效应。6）经济收益效应，旅游活动所引起的旅游收入乘数效应是体育旅游经营者的主要目的，也是最终发展目标[6]。体育旅游资源开发不但能够有效利用体育资源为人们服务，而且有利于促进地区旅游业的发展，对于提高旅游收入、公共体育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开展全民健身均有着重要的意义。
4 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的开发路径
4.1 以休闲度假为核心，推动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
独具特色的体育人文资源是发展休闲度假类体育旅游的亮点，就研究结果而言，广东省体育人文资源开发优势不突出。故而在体育旅游开发的过程中，需坚持以特色体育景观为基点，把握当地风土人情的发展导向，将体育休闲度假融入当地产业，通过增加体育人文资源与地域文化特色结合，提高体育旅游产品与服务内涵避免产品同质化、单一化。重点挖掘广东本土民族民俗体育文化，打造文化体验性休闲度假体育旅游，避免“靠近山地就开设登山、徒步穿越，靠近滨海就开设摩托艇、海钓”这种盲目复制其他经验的做法，为游客清晰地展现广东这片土地独有的生活风貌和体育人文特质[20]。此外，无论是对自然资源或是人文资源，在开发的同时也要加强其原生态的保护，科学开发、保护式开发，朝着健康、环保、经济、实惠的方向发展，释放休闲度假类资源对推动体育旅游产业融合深度更新的可持续发展[21]。
4.2 发力全民健身，推动强身健体类体育旅游
广东省北部、东北部、西部均有较高的山脉，南部虽地势较低，但也分布着山地和丘陵，这无疑是给登山、户外徒步等运动项目创造了良好的先天条件。而登山、户外徒步、素质拓展和营地教育等体育活动均集挑战性、健身性和趣味性于一体，能够满足全民健身需要，强身健体、陶冶情操，促进全民身心健康发展。且强身健体类体育旅游资源更多属于营利性项目，对客源市场具有较强的依赖性，而珠三角地区拥有较大的客源市场。因此，在全民健身的热潮下，强身健体类体育旅游的打造必须紧扣全民健身的主题，让大众能够有效参与其中，培养大众健康消费的理念，开发强身健体类体育旅游广泛的客源市场，最终达到让大众满足身心发展、健身旅游、娱乐休闲的目的[22]。
4.3 基于自然生态景观，打造激情冒险类体育旅游
广东省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具有吸引力的自然生态景观，地势北高南低，山地、丘陵、平原、台地分布于省内各区域，形成各式各样的自然生态景观。例如，古龙峡生态旅游区拥有国际漂流赛场，赛场所在地峡深壁陡、山高林密、地势落差大，被誉为“落差之王，漂流巅峰”；
肇庆市封开千层峰景区其群峰耸立、奇伟险峻，集“奇、险、秀、幽”于一身。自然生态资源是激情冒险类体育旅游的根基，激情冒险类资源是人们基于自然生态资源进行一系列具有极限挑战性质、自我实现功能的体育运动项目。因此，广东省应着重开发以山高林密、急流海浪为基础的激情冒险类体育旅游，将能在精神、体感上快速打动游客的旅游资源整合，增添感官刺激和风险诱导型元素，有意识地塑造激情冒险的活力形象与个性，围绕其构建全新的旅游体验产品与服务，向游客展示旅游产品与服务的“新、奇、险”。此外，设计参与性高的主题体验项目，并升级完善配套的旅游接待服务，随着市场反馈不断进行修正和补充。在保护游客生命、财产安全与自然生态稳定、平衡前提下，推出以“新、奇、险”为主题，具有贴近自然、富有挑战等特征的旅游活动，通过科学开发实现体育旅游的可持续发展[23]。4.4 基于体育设施设备，塑造品牌体育赛事，见证民族体育发展
体育建筑设施设备、体育赛事以及民族民俗节庆三大类均属于观赏型体育旅游资源，观赏型体育旅游资源以大型体育场馆、体育博物馆为主，承办各级体育赛事，承载民族体育发展，是广东省发展体育旅游的核心优势资源。大型体育场馆能够承接国际、国内高水平的体育赛事，体育博物馆是体育文化、体育精神的展现之地，具有文物收藏、科学研究和社会教育的功能。在对体育赛事类资源开发时，围绕赛事所建设的竞赛场馆、修建的基础设施，加强旅游化设计，加快赛后经济效益的转换。在对民族民俗节庆类资源开发时，要清晰了解民族民俗节庆的历史典故、事件和建筑等实体文物见证的历史文化才能对体育博物馆或建筑、设施、园林和景观进行旅游化设计[24]。无论是体育赛事或是民族民俗节庆，体育设施设备都能够成为直接对话的地点，能够满足游客的获得感与参与感。如位于广州市天河区的广州体育文化博物馆，即广州亚运会亚残运会博物馆，常设广州亚运展厅、亚残运会展以及广州马拉松赛展，但也时常举办“体育文化+非遗”的展览，可以结合全息投影、VR等新兴技术再现广州亚运会盛况、民族体育文化来龙去脉等，设立红色体育爱国教育基地满足各类游客特定文化探究需求、提升旅游者旅游体验。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1）在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特点上，通过最邻近指数、集中化指数和基尼指数表明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整体空间分布具有集聚特征，空间分布呈非均衡态势；
根据网格维数分析法证实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主要呈现出沿珠江三角洲经济带与海岸线分布，逐渐向内陆外围递减的特点；
冷热点分析表明广东体育旅游资源的冷热点区总体呈现出热点区、次热点区、次冷点区、冷点区“南-北”的分布格局；
核密度估算结果揭示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呈现“三核、一带、三极”的空间格局。
2）各因素对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影响力从大到小依次为软、硬服务配套>市场培育发展＞产业支持引导＞人民生活水平＞交通運输能力＞经济收益效应。
3）结合体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特点提出以休闲度假为核心的可持续发展旅游、紧扣全民健身的主题强身健体类体育旅游、基于自然生态景观的激情冒险类体育旅游以及体育设施设备、体育赛事、民族民俗节庆三者结合的观赏型体育旅游的广东省体育旅游开发路径及建议。
5.2 建议
1）加快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交通网络。
基础设施建设在体育旅游的发展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也是游客满意度的重要参考指标。完善相应的体育旅游配套设施，提升体育旅游过程中整体服务质量水平，加快体育旅游服务中心、咨询中心等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明确自身定位，修建配套食住一体的酒店或饭店。借助全域体育旅游的机遇，推进偏远地区高速公路和普通公路的对接与延伸，强化边缘边境地区旅游通道修建，提升邻省或省内的通行能力，同时加快连接运动特色小镇、体育旅游精品项目和国家体育旅游示范基地的旅游专线公路建设，拓展体育旅游热门景区辐射范围，且为旅游提供更好交通服务。
2）打造广东省体育旅游精品项目。
广东省自2018年开始评选以来，体育旅游精品项目仅惠州巽寮湾、肇庆封开贺江户外运动环线成功入选，这与广东省丰富的体育旅游资源不相匹配。通过精细开发与设计，建设一批规模不同、对象不同并具有特色化、差异化的体育旅游精品项目，对广东省部分体育旅游资源分布不集中的问题具有较大影响。此外，体育旅游精品项目的开发讲究因地制宜，要紧密结合当地自然资源优势，选取体育本体资源为核心吸引物，突出特色，打造精品，提升当地旅游资源与体育特色匹配程度。
3）加强区域合作，共同塑造体育旅游品牌。
区域旅游合作是指在一定的区域范围内不同地区之间以旅游为引导，在空间、经济、体制上产生联系，以谋求区域内经济、社会、环境效益最大化的旅游活动过程。通过对区域旅游间的协作，可以从整体上对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进行规划统筹、布局和配置。加强与周边体育产业市场的合作共享，政府加大体育公共财政支出，引进大型战略投资者，充分调动市场主体的积极性，加强人才培养，与其他类型旅游活动形成线路互推、客源互送、信息互通、特色互补，最终达到共同塑造体育旅游品牌的目的。
4）利用集聚区带动四周，形成次级核心区。
强化主要核心，即强化广州、深圳、珠海在体育旅游中的龙头作用。构建体育旅游圈，加快建设城市体育旅游中心集聚和郊区体育旅游休憩圈的建设，以其特定的辐射功能和集散功能，带动整体体育旅游的繁荣发展。逐步通过对广东体育旅游优化巩固，循序渐进发展粤东、粤北、粤西地区发展次级核心区。以珠三角为中心向粤东地区以济广高速、湛汕高速等交通干道为发展轴线连接汕头，发展次级核心区，整体推动广东省体育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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