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晶 徐新泉 张建国,3*
(1.湖州师范学院艺术学院, 浙江湖州 313000；
2.湖州市梁希森林公园管理处, 浙江湖州 313022；
3.湖州师范学院经济管理学院, 浙江湖州 313000)
城市湿地公园植物景观是指根据城市湿地的立地环境，以乔木、灌木、藤本、草本及水生植物本身形态、色彩、样式等创造一种地方特色风格为前提的生态美和自然美的植物景观，并以植物各自独特的生态习性来满足湿地环境各个功能与审美的要求。而在城市湿地公园的绿地规划建造中，植物景观具有关键性的影响要素，与整个湿地公园的景观质量密不可分[1]。
城市湿地公园中的植物景观是湿地植物在城市公园中一种主要的应用形式，且湿地植物与湿地之间有着相应美学功能的关系，植物因湿地而显得生态多样，湿地因植物而生动活力，景观因湿地的植物而丰富多彩[2-3]。心理物理学派[4]方法以公众的评判审美倾向作为景观质量高低的标准，将景观与审美的关系转化为刺激-反应，从而确立景观美景度与偏好度的影响因子[2]。美景度评价法(Scenic beauty estimation method，SBE)常常被应用于各种景观的评价方法，这是因为其是一个操作方便、可靠性强、最严格且最有代表性的定量预测方法，目前也是被认为最可靠的景观评价方法之一[5]。在湿地公园植物景观的研究中，采用SBE 法进行分析，可以探究不同植物景观要素的特点以及了解该湿地公园的植物景观的特色类型及不足，并为湿地公园的景观提升和发展规划提供正确的、科学的理论支撑[6]。目前，专门针对植物景观评价方面的研究文献较少，更多的是在植物造景方面的研究探析，从而探索在城市公园环境中的植物景观评价分析需要更多的理论参考。有些学者在对植物景观美景度评价方面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及研究[7]。林葳等[8]运用SBE 法原理建立了评价体系，以美学和生态2 大指标出发，定性评价了该湿地公园植物景观的优势与缺陷，并加入更深层次具体评分的相关性步骤分析，基于分析结果进行了定性评价，并给予了有针对性的发展建议；
谢倩烂等[9]和段敏杰等[10]基于SBE 法分别对杭州湾国家湿地公园四季植物景观以及北京城市公园典型植物群落景观的美学质量进行景观评价和科学量化，分析植物景观的造景特点以及影响因子,并建立多元回归模型，最后为城市公园景观规划、植物配置模式而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意义；
许丽等[11]、范志强等[12]以及刘超等[13]对湿地公园及滨河景观带的植物景观研究采用了类似的方法，对植物配置形式、观赏特性、绿视率、景观时序、植物层次等进行统计计算，得出影响植物景观美景度的主要因子，并在养护管理、景观提升方面提出科学建议。湖州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其湿地公园也具有较为典型的特征，但研究其湿地型城市公园植物景观的成果较少。基于此，本文采用SBE 法对浙江省湖州市长田漾湿地公园进行植物景观美景度评价，根据结果探讨其植物景观的主要特色与存在的问题，并提出改进意见，以期为湿地公园的景观营造及养护管理提供参考。
长田漾湿地公园位于湖州市吴兴区太史湾村，地理位置优越，毗邻太湖，在太湖路长田漾公交站西侧，东起太湖路，西到弁山，北起丘城城门，南至外环北路，包括长田漾、西塘漾、了头湾、红山漾，总面积约6.5 km2。
湖州市长田漾湿地公园是目前湖州市区最大的城市湿地公园，曾被世界旅游组织认定为环太湖地区最具开发潜力和旅游吸引力的湿地资源之一，漾内植被多样，生态环境优良。园内山水相接、环境优美、生态优良、芦苇丛生、水鸟纷飞，呈现典型的江南水乡风貌。
2.1 美景度评价法
1976年，美国环境心理学家Daniel 等提出了美景度评判法。该评价方法是以心理物理学为理论基础，其主要思想是把风景与风景审美的关系理解为刺激-反应的关系，主张以群体的普遍审美趣味作为衡量风景质量的标准。因此，“刺激”媒介以及“反应”主体对于美景度评估可靠性的影响很长时间以来是景观资源美学评价以及评价方法研究的内容之一[14]。
2.2 样地选取与数据采集
在对长田漾湿地公园进行实地调研的基础上，按照漾港和乡村田园风格建造的纵横湿地空间的不同方位植物特征将取景（图1）分为：边缘区植物景观（A 类）、滨水植物景观（B 类）道路旁植物景观（C 类）以及游憩休闲区域植物景观（D 类），采用目测法选取游人到达且关注度高的具有代表性的样地为样本，共25 个。大量研究表明，用拍摄的照片作为风景质量评价的媒介同现场评价无显著差异[13]，拍摄时间为2022年6月14日15:00-17:00，天气晴朗，且拍摄高度维持在1.6 m 的人视高度，要求在拍摄过程中不换人、不换设备，尽可能地保持构图的完整性，拍摄照片远近、景深统一，确保图片构图所拍摄的植物群落全貌清晰、全面地出现在照片中，尽量避免非景观因子[2]出现在参评照片中，如游人、车辆、设备仪器等。最终，从拍摄的286 张照片中挑选出25 张拍摄效果良好、且最能代表园内各样地植物景观特征的照片。其中，边缘区植物景观（A 类）6 个、滨水植物景观（B 类）6 个、道路旁植物景观（C 类）7 个、游憩休闲区域植物景观（D 类）6 个，并对每张照片进行编号。分别为A1-A6，B1-B6，C1-C7，D1-D6。
图1 植物景观各样地位置Fig.1 Various locations of plant landscape
2.3 评价方法与过程
为了获得评价结果的准确性和客观性，本文选取了不同专业的代表性人员进行评价，总共邀请64 人。其中，园林专业组42 人，非园林专业组22 人。每个样地对应7 个评分等级，分值依次为-3、-2、-1、0、1、2、3；
对应的评价指标为很不喜欢、不喜欢、不太喜欢、一般、较喜欢、喜欢、很喜欢。首先，向参评者进行讲解评价方法，并进行示范性操作，然后将排好序的样本照片依次使用幻灯片进行放映，发放纸质问卷供评判者填写，且每个样地评价时间控制在8 s 左右，共收集问卷64 份，剔除多打少打或评分一致的无效问卷4 份，共获取有效问卷60 份，其中专业组40 人、非专业组20 人，有效问卷率为93.8%。
2.4 数据处理
2.4.1 美景度值标准化处理
为了研究公园内同一植物景观样本在不同类型的人群中所具有的一致性与差异性，将所得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到植物景观样地的美景度值。即：
式（1）和式（2）中，Zij表示第j个观察者对第i个植物景观的标准化值；
Rij表示第i个植物景观的第j个参评者对应的评价分值；
Ri表示第i个参评者所有评价得分值的平均值；
Sj表示第j个参评者所有评价分值的标准差；
Ni表示参评人数；
Zi表示SBE 值[15]，SBE 值反映该处景观美学质量在所有样本中的评价情况。
2.4.2 建立美学评价模型
分值数合采用Microsoft Office Excel LTSC 2021 汇总分析整合并得出长田漾湿地公园25 个植物景观样地的SBE 值，SBE 值反映该处景观美学质量在所有样本中的评价情况。以25 个景观样本的美景度值作为单因素变量，通过Excel 表格及相关函数计算并进行相关性分析，将专业组与非专业组对植物景观样地的美景度评价进行比较，探讨不同类型人群对湖州长田漾湿地公园美景度的认知。
3.1 植物景观整体美景度评价
研究结果表明，在长田漾湿地公园的25 个群落样地中，有14 个SBE 值为正值，占全部样地的56%（表1），且4 类植物景观区域的SBE 平均值3 类为正值（图2），则说明长田漾湿地公园整体园内植物群落景观的质量较好，社会公众的认可度较高。
图2 各类型景观样地SBE 值得分Fig.2 SBE of each type of landscape plot
表1 25 个植物景观样地SBE 值Table 1 SBE scores of 25 plant landscape plots
SBE 值≥0 且综合排名靠前的植物景观群落的特点为：以层次清晰的乔灌草结构为主，乔木的长势良好，在列植或孤植情况下给人一种视野开阔的感受，整体可以体现自然安静的意境美，中层的灌木种植较为整齐集中，主题植物明显，群落的颜色较为丰富，层次清晰明确，草地修剪整洁，大块绿色为游人增添了舒适的心情，滨水区域的荷花睡莲也提供了特色的美丽形象，令人心旷神怡。SBE 值＜0 且综合排名靠后的植物景观群落的特点表现为：乔木种植未充分考虑空间的适配，植物群落整体搭配缺乏层次感，呈现的主题植物不明确，灌木或种植的花草缺少后期养护管理，植物生长杂乱，整体植物景观效果较差，游人前往的兴趣较低，空间缺乏意境和美感。
由图3 可知，在25 个样地中SBE 值排名前3位的分别为B 类样地B1（SBE 值为1.080 8）以及D 类样地中D2（SBE 值为0.656 9）、D5（SBE值为0.551 2）。其中，B1 样地SBE 值≥1，则说明B1 样地的植物配置和景观呈现最受评价者的喜爱，且更具有环境适应性。B 类景观为漾边休闲观赏空间，整体环境舒适、场景视野开阔，许多附近的居民及游客则会在该地逗留，B1 的区域环境整体较和谐，上层乔木列植，每个区域划分明确，水生植物荷花为该样地营造了悠闲、愉悦的观赏空间，布置的景观休息座椅能够让游客停下来欣赏该样地的景观环境。样本D2 和D5 是在公园的游憩休闲的区域，D2 样地的大块整洁开发的草地为来往人群提供了休息驻足以及野餐游乐的需求；
D5 是游客散步休闲的好去处，幽静绵长的小道，搭配林植的乔木，成为一个较为隐私的环境，让游客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感受到心情舒适，真正体会到长田漾湿地公园的自然性与生态性。同时，SBE 值排名倒数的3 个样地为A3（SBE 值为-0.833 8）、B6（SBE 值为-0.741 7）以及A2（SBE值为-0.678 6）。其中，A3 是在公园东部入口边缘区的植被样地，人工建造的植被环境景观明显不如天然形成的植被景观，过于现代化的人工建造的植物类型，不仅色彩单一，乔灌草之间也无层次感，在配置和植物色彩组成以及季相变化上远远不如天然植被的优势。B6 为入口空间的滨水植物样地，整体环境杂乱不堪，给人的第一感受不太美观，群植的水生植物也较为混乱，导致水域范围被围堵起来，缺乏后期植物维护和水域清理工作，没有一定的开放性和延伸性，会产生一种压抑沉闷的感官感受。A2 是处于园内边缘区域的植被样地，导致分数过低的原因可能是植物搭配缺乏层次感、观赏视线受到限制、灌木丛长势凌乱等。从各个样地美景度值排名次序来看，排名靠前的植物更具有环境适应性，在公园缺乏定期管理维护的情况下，其依旧可以展现出具有一定生态性的独特植物景观，形成自然性的生态环境景观；
排名靠后的景观则体现出人工建造的、单一同质化的公园植物景观特征，其生态适应性较低，更需要定期清理与修剪多余凌乱的植物。
图3 SBE 值排名前3 位及倒数前3 位的植物景观样地Fig.3 The top three and bottom three plant landscape plots ranked by SBE values
3.2 不同类型植物景观美景度评价
3.2.1 边缘区植物景观
在植物景观分区中，本文将相邻地域间具有一定宽度而直接受到边缘效应作用的边缘过渡地带称为边缘区[16]。边缘区具有空间尺度上的层次性，边缘为相邻地域所共有的属性赋予其地域间的关联纽带作用，基于此，将长田漾公园入口与城市道路间的植物区域以及园内滨水、道路及休憩区域间的植物群落区域划分为植物景观边缘区。
在对湿地公园的边缘区植物景观样地的评价结果中，SBE 值最高的样地为A4，分值为0.310 1，该植物景观位于长田漾湿地公园的入口空间处，靠近南北的太湖路，经过的行人均能观赏到此处的景观，该样地的植物群落结构是以乔木、灌木以及草本植物组合而成，植物配置模式为：朴树+桂花-红花檵木-雀舌黄杨+狗牙根等，属于彼此间协调整体层次感分明、植物搭配层次分明、季相及色彩变化丰富的入口广场边缘区植物景观，可为来往的行人提供较为有吸引力的景观环境。
从植物景观造景来看，植物搭配的合理性及形式的多样性也很重要，单调的树种种植及搭配无法体现出特色，导致其景观效果评价最差，SBE分值最低的植物样地为A3，分值为-0.833 8，其配置模式为：朴树+桂花+蒲苇-狗牙根，赏叶观花等特性不突出，层次搭配生硬，使得景观空间缺乏活力、呆板、无特色，观者评分较低。
3.2.2 滨水植物景观
在该湿地公园的滨水处的植物景观样地中，SBE 值最高的是B1，分值为1.080 8，该样地植物配置模式为：香樟+荷花+菖蒲等，水是构成景观的重要因素，夏季的荷花叶漂浮在水面上，这组以荷花池景观作为水景，不远处的背景下再配以长势良好的大乔木，在水面上形成倒影，可营造幽静的空间，自然和谐的环境受到观赏者的喜爱。而在附近环境中出现的芦苇、菖蒲，池边的苔藓和水上的荷叶，营造出清寂苍凉、深厚郁勃的意境，完全符合拟古咏史的主题植物意向和审美意蕴[17]，可为来往的行人提供令人身心轻松、愉悦的景观环境。在滨水植物景观样地中SBE 值最低的是B6，分值为-0.741 7，配置模式是：无患子+梭鱼草-芦苇。其原因是该样地的植物长势凌乱不堪，水体脏乱形成死水，缺少生气。应加强植物养护，种植具有高低有致、季相色彩分明的植物。
3.2.3 道路旁植物景观
在对道路旁植物景观的评价分析中，本文发现了几处的道路景观评价分值相近，无太大差距。其中，SBE 值最高的是C6 样地，分值为0.360 2，是公园道路旁整体植物景观分数最高且最具吸引力的样地，高高耸立的马尾松配合色彩较为鲜艳的金丝桃，给人感观最好。SBE 值最低的是C4 样地，分值为-0.281 4，其植物配置模式为朴树-樱花+芦苇，这组景观虽然选择了具有乡土树种的朴树作为植物配置，符合自然特征，但植物种类的单调以及远处的芦苇无法展现搭配的层次感，夏季的樱花也缺乏美感，导致植物景观环境与生态效益较差，得分率较低。
3.2.4 游憩休闲区域植物景观
本文在对长田漾湿地公园的各景点以及具有休息观赏性且游人可能会经过的样地中选取了6个样地，整体SBE 值趋于良好。在游憩休闲区域样地中得分最高的是D2，SBE 值为0.656 9，该样地植物景观配置模式为：香樟-枫香树+结缕草，视野开阔的环境让游人感到轻松愉悦，大块整洁开发的草地也为来往人群提供休息驻足以及野餐游乐的需求。
在游憩休闲区域样地中SBE 值最低是D3 样地，分值为-0.677 9，该样地的植物群落由乔灌木以及水生植物组成，植物配置模式为：香樟+菖蒲-金鸡菊+芦苇等乔木，组成整个植物空间，造成SBE 值低的可能性原因是过高的芦苇遮挡住了整体视野，当游客走进这条小道时，会感受到压抑、拘束、视觉效果受阻碍，缺乏对灌木丛的后期维护，过长的植物和杂草将路的边缘轮廓所遮挡，观赏性和可达性欠佳，导致不会有想要走进去的动向，及时更换及修剪植物就显得尤为重要。
3.3 不同参评人群的美景度相关性分析
从评价结果来看（表2 和图4），2 组参评者对湖州市长田漾湿地公园同一类的植物景观评价总体SBE 值相差无几。专业组评价为，在25 个景观样本中，有10 个景观样本为负数，15 个景观样本为正数，美景度正值占比60%；
非专业组评价为，在25 个景观样本中，有12 个景观样本为负数，13 个景观样本为正数，美景度正值占比52%。2 组参评者的最大评价差异值为0.519，最小评价差异值为0.024，差异值较小。除个别植物景观样本外，专业组和非专业组分值差异均在0.5 之内，专业组的SBE 值平均值略高于非专业组，但在总体均值上是相近的，其原因是参评者的专业知识储备、审美标准、价值观念以及对植物景观所呈现的感受有不同的差异性，专业组的学生和老师有过专业知识结构的学习与思考，因而在评价方面会受到专业知识方面的影响，存在一定的客观性；
非专业组的学生则会以其主观审美判断为依据进行打分。各评价组别均有着较好的相关性，专业和非专业群体在长田漾湿地公园的景观审美方面存在普遍一致性，而且均呈显著相关[18]。
表2 不同参评者对不同植物组别给出的SBE 分值Table 2 The SBE scores of different participants for different plant groups
图4 不同专业组给出的SBE 值对比折线Fig.4 Line plot of SBE scores by different professional groups
4.1 结论
根据评价结果和SBE 值的整合，总结湖州市长田漾湿地公园植物景观具有以下几点：
总体来说，4 类植物景观区域的景观评价效果由高到低排列顺序为滨水植物景观＞游憩休闲区域植物景观＞道路旁植物景观＞边缘区植物景观。其主要原因是滨水植物景观和游憩休闲区域的植物景观在植物的配置上和景观层次上更为突出。一个具有自然美、意境美的植物景观环境更让人身心感到愉悦[18]，因此，综合考虑植物的色彩、搭配、季相、生长外部形态以及植物空间的开敞度等因素显得十分重要，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们的感官感受。
各样地的SBE 值也反映了其植物景观的现状。例如，滨水植物景观的B1 和游憩区域植物景观的D2、D5 等，都做到了乔灌木搭配合理、层次丰富、植物种类多样以及观赏性强的良好氛围环境，不仅兼顾了来自湿地植物景观的生态美、自然美，也呈现了观赏者心中最欢迎的景观形象。而道路旁的植物景观总体评分和SBE 值均靠后，很大程度上，观赏者对沿途的植物景观期待最高，也是最容易进行观赏的点位，而长田漾湿地公园，东西横向空间长，道路旁植物景观占据极大的观赏空间。因此，过于单一的植物色彩和配置、不合理的群落结构以及层次感不足的空间植物景观会使整体环境变得没有吸引力，无法引起观赏者的兴趣。合理的植物群落搭配模式、恰当的植物选用以及丰富的色彩季相构建十分重要，要从多方面发挥植物景观的最大效益。
4.2 讨论
针对湖州市长田漾湿地公园植物景观特色与不足，未来要考虑从植物的景观、生态、人文及生物多样性等方面的综合效果进行提升改造[19-21]。
首先，要因地制宜地营造湿地植物季相与色彩景观。以适应湖州区域湿地生态与气候特征的常绿植物为基调，适度考虑群落结构，配置地被花卉、观花与观果树种、季节性色叶树种、常年异色叶树种等，形成丰富多彩的湿地公园植物群落景观。其次，要选用乡土树种及区域性特色树种，特别是具有江南景观意象和湖州人文内涵的观赏植物种类，形成湿地公园地域性特色植物群落景观[21]。再次，还要考虑城市与湿地生物多样性保育的要求，适度选用蜜源植物、招鸟植物等适宜昆虫、鸟类、松鼠等动物栖息、采食的植物种类，在营造湿地植物景观的同时，丰富湿地公园的生物多样性。同时，也要考虑种植一些生态湿地植物，如芦苇、芦荻、再力花、旱伞草等水生植物，在营造植物景观的同时，要充分发挥湿地净化水质的功效，形成更具湿地生态特色和地域人文内涵的城市湿地公园生态景观系统[22]。
由于本文的研究调研时间是夏季，受季节的影响，植物的色彩以及自然变化状态无法充分用照片进行展示，因此对植物群落的评价结果难免存在一定的偏差，在后续的研究中会进行其他季节条件下的植物群落勘察，并加大样本量，从而进行美景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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