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我的叔叔于勒续写300字 我叔叔于勒续写,优选20篇,供大家参考。
我的叔叔于勒续写 优选20篇 由会员“pegge38”整理投稿精心推荐,小编希望对你的学习工作能带来参考借鉴作用。
- 篇1:我的叔叔于勒续写
- 篇2:我的叔叔于勒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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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19:我的叔叔于勒续写
- 篇20:我的叔叔于勒续写
菲利普夫妇,回到家以后再也闭口不提关于于勒的所有事。姐夫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和姐姐离了婚。一天,早已破坏的的老门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向外望去竟是于勒叔叔,爸爸妈妈也出来了,看见于勒叔叔还是穿着那件破烂的水手服,爸爸和妈妈异口同声的吼道:“滚出去!你这个骗子、流氓!”叔叔不知如何是好,正当这时于勒叔叔看见了我,对父母说道:“哥哥嫂子,我从未骗过你们……”还不等叔叔说完话爸爸妈妈就把门甩上了。门又响了起来但不久就停歇了下来。我看见爸爸妈妈回到了他们自我的房间,便不由得打开了门,门外我的叔叔于勒已经晕倒在了地上,我看着叔叔那憔悴的脸庞,不有得摸了摸我的口袋。哦,还有15个铜子儿,我去隔壁的店铺里买了一瓶水和一个面包,还剩下10个铜子儿。
这时叔叔已悠悠的醒来看见我拿着水和面包不有得吞咽了口沫沱,问道:“约瑟夫这是给我的吗”我点点头给了叔叔并示意叔叔往外走不要在我家门前。叔叔有些悲痛的问:“难道连你也要赶我走吗约瑟夫”叔叔放下了水和面包向外走了出去,我拿起水和面包朝叔叔追去,好不容易最终追上了叔叔,对叔叔说道:“叔叔不是您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那里不好讲话。”叔叔这时微笑的转过头说:“哦,我亲爱的外甥,你想和我走吗”我不由愣住了,叔叔看我愣住说道:“呵呵,不用奇怪我确实在美州发了大财,只可是我还没说就被赶了出来罢了。”我愣愣说道:“哦,叔叔那你怎···怎样会晕倒在我家门口呢”“那可是是试试你们罢了!”叔叔解释道,我回道:“叔叔我愿意跟你走那个只认钱的家我早已受够了!可是叔叔你容我告诉我的父母能够吗”叔叔答道:“约瑟夫不用了,我会亲自和他们说的。”
第二天,我和叔叔衣着光鲜的敲了敲我家的门。这次开门的是我的父母,父母看到我和于勒叔叔不由愣住了,叔叔说道:“哥哥嫂嫂,我欠你们的钱我会又给你们的,此刻我要带约瑟夫走了!再见!”
回到家中后,一切都变了。
父亲和母亲看起来很恐惶,母亲脸色发白脾气很躁,父亲只是不停地抽烟。我心里也有一些不安,心里始终在想“他就是我的亲叔叔──一个衣服褴褛年迈的老水手。”他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片阴影。
过了一段时间,一家人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家里好像缺了什么似的,父亲也烧毁了那曾被看作福音书的那封信。以往家里的欢笑,那和谐的气氛一切都化为乌有了。姐夫却什么也不明白,和姐姐过着甜蜜幸福的日子。父亲再也不会每周同一家人去码头散步了。
姐夫好像看出了什么,一天在和父亲谈话,突然地谈到了那次去哲尔赛岛,父亲脸一下子变了色,姐夫问:“您最近为什么不能码头了。”父亲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母亲抢着赶紧插了句:“唉,人老了,对一切都看淡了,留下的让你们年轻人去追求吧,如果他回来,我必须会给你买一座大房子。”姐夫微笑了几下,好像便不在怀疑了。以后的日子里,姐夫会每一天去码头散步,望着远方驶来的大船,总会叹息几声。
一家人的唯一期望破灭了,仅有姐夫还在盼望着大家的救星来到。
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父亲的弟弟。
后面还有多篇我的叔叔于勒续写!
自从在船上见到了穷苦不堪的于勒叔叔,大家才明白:原先他还是那么穷,那么破落,而我们的生活,还是那么拮据。
我们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一天吃过早餐,忽然,有人敲门。母亲吩咐道:“若瑟夫,去开门,看看是谁来了。”我跑去一把门打开,就愣住了。那人穿着破旧的衣服,手又老又粗,眼里透出又忧伤又害怕的光来,原先是他──于勒叔叔!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问道:“若瑟夫,是谁?”可当她走到门口时,她也吃了一惊。于勒叔叔轻声问道:“菲利普在家吗?”母亲似乎明白了他的来意,脸上的表情由吃惊变为愤怒:“你来这儿干什么?你这没出息的家伙!难道你没看见我们已被你害得这么惨了吗?难道你还想回来吃我们的吗?”于勒叔叔一声不吭地垂着头站在那里,像一个做错了事还在挨训斥的孩子一样。
父亲听到吵闹声,也走出房间来:“克拉丽丝,你在跟谁吵架?”母亲鄙夷地瞥了一眼于勒叔叔,冷冷而又讥讽地说道:“这个大富翁想回来吃我们的了。”父亲的神色很狼狈很尴尬。他附在母亲耳边轻声道:“小声点,克拉丽丝,细心让别人听见。你先进来,让我跟他说。”母亲还想说什么但被父亲制止了,她不满地从鼻子里挤出“哼”的一声,转身走进了屋。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着他们的谈话。
父亲先开口了,语气也是冷冷的:“你还回来找我们干什么?听船长说……”于勒叔叔轻声道:“对不起,菲利普,我原本是不想来打扰你们的,但我……我实在太穷了,简直无法生活了。求求你们,把我留下吧。我有了好的工作,必须会补偿你的损失的。”“什么?你说什么?!你也看见了克拉丽丝并不欢迎你。并且,如果让你留下,你让孩子们怎样过得好。”父亲的声音都变了调了。
母亲也许觉得他们的谈话时间太长了,走出来说:“你们的谈话该结束了,我们不能留一个累赘在家里。好了,菲利普,进来吧。于勒,你该靠自我创造生活。”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再也不理于勒叔叔了。
又过了几天。有一天,母亲吩咐我上街买东西。突然我看到一个人躺在街上。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吓了一大跳,天哪!居然是于勒叔叔,但他已经死了。我默默地流下两行泪来,算是对这位被这个金钱世界扼杀的叔叔的一点告慰。
逐渐被淡忘的于勒叔叔
在回家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连空气都是静谧的。父亲的脸上丝毫没有旅游过后的愉悦,眉头紧皱着,头发花白许多,眼神中透着疲惫。再看看母亲,昔日里总是高抬着的头低到胸口,拖着沉重的脚步,仿佛每走一步都可能摔倒。不明真相的两个姐姐和姐夫总想开口询问一下,看见父母的脸色却总也不敢说出口。还是大姐先打破尴尬,说道:“哲尔赛岛这是个不错的地方,在那里能望见遥无边际的海呢,仿佛能看到美洲的于勒叔叔!”大姐这番本以为能活跃气氛的话,使父亲不禁打了个寒噤,母亲也险些摔倒。他们不顾大姐的疑惑,只是加快了脚步,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我早已被嘱咐过对这事儿保密,应对此时的一切,也只是紧闭着嘴,加快脚步跟上。
回到家后,父母在两个姐姐和姐夫的面前勉强摆出笑容,解释刚才只是由于旅途过于劳累,没有力气说话而已,姐姐姐夫也只好相信这个说法,让父母好好休息,便离开了。他们一走,母亲就瘫倒在椅子上,父亲也靠着墙,撑着自我疲惫的身体。“接下来怎样办?”“装作和原先一样吧,千万别让他们发现……唉,怎样可能一样呢……”他们仿佛忽略了我的存在,开始一句接一句地讨论之后的问题。从他们的话中,我听到了以后父亲要更晚回来,更辛苦地工作;
姐姐们的长袍的花边要从穿不了了的衣服上剪下来,做成新衣服;
旧用品要更节俭地使用,减少去购买的次数……此刻我也开始疑惑了,明明只是明白于勒叔叔并没有发财,只是明白我们无法再想象别墅了,可他们所商量的一切,仿佛我们穷得连房子都要没有了,仿佛我们的生活已经毫无期望了。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还是照常在每个星期日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衣服还是整齐的,人却没有了精神。父亲那句永不更改的话,如今却只是拖长了声音的一声“唉……”,那栋别墅再也没有被提起过,福音书在家里出现的日子也越来越少,最终那封信也不见了踪影。每当有人不经意又提起于勒的时候,父亲母亲总是尴尬地笑笑,急忙扯开话题。久而久之,他好像被人们淡忘了,也被我们淡忘了,仅有偶尔间瞥见有人吃牡蛎的时候,才能隐约想起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老水手,好像叫于勒。
落魄的于勒叔叔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马洛号,以免再遇到他。回来途中,父母的眼神像是被水浇灭了一样失去了光彩,嘴里还念叨着上帝的不公,我趴在甲板上的船杆上,望着大海,满脑子想的是于勒,仅有姐姐与姐夫在对旅游的景观交谈着。
回家后,大家都在谈论旅行,我注意到父母脸上就跟被扣了一锅热水一样,但还是在假意地聊天。晚上,大家都去睡觉了,父母把在睡梦中的我摇醒,说:“若瑟夫,今日的事谁也不许说,让它烂在你脑子里,否则就出大事了。”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他们便走了。晚上我彻夜未眠,“父母竟然对叔叔如此绝情,他是个可怜人。”
几个月过去了,父母依然会让我们在周末衣着整齐地去海边散步,并说着那永不变更的话:“如果于勒来了,那该多好。”我注意到他们尽力去注意女婿的态度。[由网友投稿]
又过了几天,我在屋里听到敲门声,我跑去打开门,竟是于勒叔叔!我差点没叫起来,但我因父母的警告而装作不认识他,问什么事,他看着我,高兴的说:“年轻的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声音让父母赶来,看到于勒后他们怔住了,因为面前这个披着破旧的大衣,穿着一双摔坏的皮鞋,戴着一顶脱毛的帽子,父亲的亲弟弟,几年前的浪荡公子,全家的恐惧与期望,竟然主动找他们了。父母看着他,无言以对。母亲率先生气地骂起来:“你这个流氓!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可恶的乞丐,又来吃我们吗?”父亲什么也没说,看着于勒,又回头看了女儿女婿,他们对此没有发觉。于勒脸色十分苍白,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转身走了,他走时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苍老,父母对视许久,又看了我一眼,回去忙他们的事了。
晚上,我在门口转悠,忽然看到门旁有个一袋子,里面有一个信封和一大袋钱,我分明看到上头署名:于勒达尔芒司。我赶紧拿给父母。父母看了差点儿晕过去,让我读信,信上写着:“亲爱的菲利普,我明白你们不欢迎我,因为我没带钱赔偿您们。这是我自我私自攒的,这几年得的利息我都存着,连破产也没用,就留给你们,我期望你们能好好生活。另外,你们的儿子是个好人。”读完后,大家都沉默了,母亲又先说:“唉,我错怪他了,他是个好人,简直是天使!”父亲也应和着:“这才是一个好人啊!”我无言以对。
我们的梦想全实现了,姐姐与姐夫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父母也享受着生活,而我还记得叔叔于勒,只可是那个人再没来过我们家,父母也没再提起他,他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在圣玛洛号上,父亲将“福音书”撕成了碎片,像扔那牡蛎壳一般抛进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坐在船上的人不多。为了躲避暴风雨,船提前出航。
父母亲坐在甲板的一个角落,阴冷的海风吹得母亲瑟瑟发抖,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凝重地望着深黑色的大海,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幸埋葬在大海里。
天灰沉沉的,乌云在头顶上翻滚。
我静静地坐在甲板上,没有了天空灿烂的晴明,仅有眼前令人窒息的漆黑;
没有了来时船上悠扬的乐曲,仅有圣玛洛号气轮机的轰鸣声。海风的凄厉,波涛的汹涌,将我的五腑六脏都掏空了。父母的卧房中,昏沉的灯光,时暗时亮,母亲压抑的啜泣声和父亲沉重的叹息声使本已阴郁的空气变得凝固了一般。我们最终没有躲过暴风雨。一声惊雷炸响了,闪电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厚重的天幕,天空被无情的撕开了一角,露出了血红的肌体。大海在怒吼!船被巨浪高高地抛到半空,又狠狠的掷下。惊叫声、哭喊声、呼救声、呻吟声、祈祷声、呕吐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望着母亲痛苦得扭曲了的脸和父亲惊恐无措的神情,我吓呆了,瑟缩成一团。这时,一个黑影窜到我的眼前,──于勒叔叔?!我又惊又疑。只见他利索地将床单撕成宽大的布条,把父母亲扶到床上躺下,用布条将他们固定住,避免船体剧烈晃动时造成伤害。然后,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不再发抖,一丝暖意从心底慢慢升腾,逐渐扩散到全身……
风停了,雨住了,平静的大海如羔羊般温顺,柔波低吟着,仿佛在倾诉心声。我握着于勒叔叔那双粗糙的大手,默默地站在甲板上。父母亲在另一头嘀咕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往这边瞧瞧。过了一会儿,只见父亲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他满脸通红,低垂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亲爱的弟弟,……多谢、多谢……
我们想请你回家、回家。”我看见叔叔那双浑浊而忧郁的眼睛里仿佛点燃了一团火,热烈而略有些潮湿,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嘴角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他在努力控制自我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平静地说:“多谢哥哥,我很惭愧,没有带回钱来。在这船上,我能够干些杂役,养活自我,我过得很好。我明白你也不容易。”爸爸百感交集地一把抱住了叔叔。我抬头看看天空,湛蓝的天空如水晶般透明,恰如爸爸和叔叔的心。
于勒回家之后
哲尔塞岛的旅行很令人愉快。夜幕笼罩大地之时,我们回到了港口。还在船上,我们便惊讶地看到了哈佛尔上空盛绽的一朵朵烟花。奇怪,今儿可不是什么节日啊!什么事情如此盛大船一靠岸,我们便迫不及待地上了岸,向人群聚集的小广场跑去。只见地上铺着长长的一条红地毯,中央站着一对打扮华贵的中年男女,空中拉着巨大的横幅:欢迎于勒先生衣锦还乡!
爸爸妈妈激动得全身僵直,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于勒叔叔先看见了我们,便步上前来,握住爸爸的手,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将我们用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带到了郊区。我们在一栋别墅前停下。经于勒叔叔介绍,我们才明白这是他和他的妻子——也就是上头所说的那位贵妇——回来之前托人购置的房子,以后我们就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齐了。爸爸两眼放光,紧紧地握住叔叔的手说:“啊!我的好兄弟,善良的于勒!你真是……哎呀!我可怎样多谢我这亲弟弟哟!”阿姨微笑着说:“不用感激,都是一家人嘛!”妈妈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说得对,说得对!那我们先进去吧!”
我们于是走进了那三层的大房子。装饰豪华的客厅、功能先进的浴室和厨房、藏书丰富的书房,于勒叔叔一一带领我们参观,最终,很绅士地把我们——我,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姐姐姐夫,——送回了各自的卧室。我倒在床上,心中难以平静。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般的奢侈靓丽,即便听也没有听说过!而此刻,我就躺在漆成彩色的漂亮的儿童床上,我一伸手,就是绣花的绸缎窗帘;当然还有华美的水晶吊灯、镂花的桌椅,以及墙上的名画……我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自我会过上这样的生活。这一切简直令我一时无法理解。我下了床,拉开窗帘。车库、泳池、运动场、花园……一一呈此刻眼前。
望着无边的夜色,我的心境稍稍平静了一点。我打开门,准备去盛一杯水来。爸爸妈妈卧室的灯和门都开着,两个姐姐和姐夫也在里面。我听见他们在商量准备婚礼的事。每个人脸上都泛着从未有过的幸福的红晕,醉了酒似的。我摇摇头。我的头脑好像还算冷静。唉,大人们真容易激动!
我刚要下楼,一个围围裙的阿姨正迎面走上来。“少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便对她说:“啊……我去厨房拿杯水。”
她连忙说:“哎呀,少爷,这样的琐碎活儿怎样能要您亲自动手!您先回房,我去拿了送到您房间去便是。”她态度如此强硬,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绝对地理所应当。我拗可是,便只好回房了。
过了一会儿,那阿姨便来敲我的门。她用好看的托盘端来了一杯水和一杯牛奶。我对她说,多谢。她便笑了,说:“哪有少爷谢仆人的!少爷今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我一面喝牛奶,一面询问她的名字。她告诉我,叫他保罗丝就能够了。
保罗丝一会儿便走了,我的小房间便重新融入无边的夜的安详宁静之中。我望着星空,好像望着自我生活的巨大转折。这简直是个奇迹。我们,哈佛尔最普通最贫穷的人家之一,竟然一下子如野鸡变凤凰般地过上了如此奢侈的生活!我们有了漂亮的别墅,有了豪华的轿车,有了许多仆人,有了数不尽的钱财。啊,或许不是我们的,是于勒叔叔的。但至少我们都能够尽情享用!我摸摸身上的绸缎睡衣,觉得自我好像在做梦,竟然一夜之间从一个穷人家的臭小子变成了一位尊贵的少爷!
然而我毕竟是个小孩子,没有想许多,坐了一会儿便躺下睡了。第二天,享用完精致可口的早餐,叔叔阿姨带我们到哈佛尔最繁华的街上去购物。妈妈和姐姐们两眼放光,衣服、饰品、化妆品买了好几筐。爸爸和姐夫也不甘示弱,昂贵的燕尾服、领带、名牌剃须刀,一样样往篓子里装。我也拿了好多玩具和零食。最终付账的时候,于勒叔叔连消费额也不看,卡一刷,便带着我们和我们的“收获”又去游乐场逛了。
渐渐地,我们都习惯了奢侈的富翁级别的生活。于勒叔叔卡上的钱好像永远也刷不完,并且他总是那么善良,那么好心,笑呵呵的,从不计较我们哪天又花了他多少钱。或许是因为他以前吃了我父亲本应有的那一份产业吧,可到此刻不早该还清了吗嗨,我也别想那么多了,总之于勒叔叔是个好人就对了。
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持续了五年多,我已经从一个小孩长成了朝气蓬勃的少年。有一天我放学回家,没有看到叔叔阿姨,便料想他们必须又去打高尔夫了。然而,直到很晚,他们也没有回来。也许是被朋友留下来住宿了吧,我想。可是,一连两三天,我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问问管家,才明白是去美洲照看生意了。
我很纳闷。从回哈佛尔的时候起,叔叔阿姨就并没有回过美洲啊!此刻突然要去照看生意,可真够令人奇怪的。
过了将近一年,圣诞节快到的"时候,叔叔阿姨都始终没有回来,并且没有什么消息,更没有汇款。我们开始焦急了。新年的第十四天,我们全家去海边玩的时候,听一位老船长说,于勒叔叔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好像是有人谣传他不守信誉什么的,于是许多企业都逐渐放弃了与他的合作。过了几个月,我们又得到消息,说于勒叔叔的企业已经濒临破产了。
得知这件事,我们全家很是惊惶。叔叔走之前留下的钱眼看着要用完了,佣人的工钱没法结,便渐渐散了;之后,连吃饭也成了问题,无可奈何,便一件件变卖了值些钱的东西,房子里是眼看着一点一点空了。最终,别墅、轿车,也都卖了,全家搬回原先的破屋里去。然而,无论如何,于勒叔叔始终是没有回来。家里的景况一日不如一日,姐姐和姐夫的争吵也日渐频繁、日渐激烈。磨过了几年,我也二十多岁了,见困在故乡难有什么出息,便去美洲找事做。
我最终是一点一点积累起了资本,生意也逐渐做起来;汇往家里的钱,也一次比一次多。然而直到我三十多岁,成了家生了子,十几年中却一向没有寻到空闲和机会回故乡去。工作和生活很忙碌,也很充实。其间我也听到过一些消息,说于勒叔叔早已成了一介贫民,过着底层人民的生活。我也曾遣人去寻他,想接他来过好一些的生活,也好报答他从前对我们家的恩惠;然而终究是没有什么下落。再过了几年,我便把全家都接到了北美,过着相当不错的生活。而我们或许都是吸取了从前的教训吧,再也不敢浪费,也不追求过分奢侈。我总是在有阳光的午后,搬个躺椅来到花园里,让儿子坐在我膝上,教育他:人所向往的财富,总要是自我用手一点一点创造积累的,才算过上了真正值得骄傲的生活。
那次哲尔赛岛之旅,成了父母的心头大患,他们为了那件事,变得有些怕见人了。父亲也不再说那句“永不变更”的话了,母亲也不会把于勒叔叔的信拿给别人看了,每当别人向父母提起于勒叔叔时,他们总是含糊地应着,搪塞过去。
“啊!我那万能的主啊!但愿那个流氓不再回来,但愿他给我们的灾难已经结束了”。母亲每一天都如此祈祷,这至少能够让她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可是,可怕的事情最之后临了。
一日,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没错,是他──我的叔叔于勒。他正站在路边,浑身瑟索着,向路人乞食。我走了过去,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走过去,大概是那份不舍的亲情在驱使着我吧!我从兜里费力地掏出我仅有的15个铜子,塞给他。他笑着看了看我,转身走了,渐渐地消失在暮色中。
我回到家,低着头走到正在做饭的母亲跟前,小声说:“我今日见到于勒叔叔了。”
“当”地一声,母亲的勺子掉落了,我拾起它,把它交给目瞪口呆的母亲,转身走了出去。
晚饭时,大家都议论着这件事,甚至于想好了当于勒叔叔来家时,怎样去羞辱他,让他在这个家呆不下去。正在谈论时,“当当……”一阵敲门声传来,姐姐对我说:“约瑟夫,去看看是哪个厌恶的家伙”。我开了门,门外站着我那可怜的叔叔于勒。一家人都惊呆了,父亲努力地咽下口中的饭,说:“我的天啊!你……怎样……来那里?”
“扑通”一声,于勒叔叔双膝跪倒在父亲面前眼里含着泪水,“菲利普,我明白,你很厌恶我,可是,我……我没有吃的了,天又这么冷,我仅有来找你们了……。”“出去!你这个无赖,你这个流氓。”母亲猛地醒了过来,把于勒叔叔推出门外,然后锁上门,全然不顾于勒叔叔那用力的敲门声。“哦!这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竟然跑来向我们诉苦,哼!这个无赖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再也不要被他骗了。”母亲愤愤地说着,如同爆发的火山似的。
总算平静下来,大家谁也不愿意再提起这件难以忘怀的耻辱了。
三天后一个像随从似的,但穿的很气派的人来到我家。父母赶忙为他倒咖啡,让座,并问他有何贵干,那人推开母亲双手捧上的咖啡说:“我家主人要带约瑟夫走”。“主人”父母惊愕了。一齐把目光转向我。我耸了耸肩,我也不明白是怎样回事,我们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西装笔挺、一副绅士派头的人,竟是三天前被母亲赶出门的于勒叔叔啊!
他,他真的真成了有钱人。
母亲的脸迅速变了一下,她大声叫着跑过去,哦!亲爱的,我的天啊!于勒,我的好弟弟,真的是你吗?父亲也激动得要和于勒叔叔拥抱,但于勒叔叔全然不顾他们,他走过来,弯下腰对我说:“约瑟夫,我善良的孩子,你好吗?”“我很好,于勒叔叔。”“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我不会舍弃我的父亲、母亲的。”
“噢!上帝呀!看看这傻孩子。”“于勒,你带他走吧,我们放心你,当然,如果……生活将会更好。”中间的部分声音很低,我没听见母亲说什么,但我能够想到。
“你愿意吗?孩子。”
“不,我已经说过了。”
于勒叔叔让我伸开手掌,他用他的手掌贴在我的上头,然后在我的手掌上写下一个字“Love”我笑了,于勒叔叔也笑了。
自上次遇见于勒叔叔之后,父亲再也不去栈桥上了,母亲有时还会自言自语的嘟哝着什么。我们全家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三年。然而,在一个星期天,我父亲意外的收到于勒叔叔的来信,信中说,他立刻就要回哈佛尔……
“不要相信这家伙的谎言!一个穷光蛋!”母亲咬牙切齿。
父亲有些犹豫,对于勒弟弟亲情的渴望和对于勒一事无成的落魄的失望交织在一齐。但父亲还是默默的、决然的把信烧了。
随后的一天,爸爸正在屋里忙活。一位穿着很体面的绅士模样的男子走进来,还提着两只大大的旅行包。一放下行李,就急切的想去拥抱父亲,父亲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正在奇怪这个哪里来的陌生人
“哥哥,我是于勒呀!”他又对着父亲伸出双手。
“于勒”父亲迟疑的望着弟弟。这还是原先的于勒吗他还在卖牡蛎他发财了变得阔绰了
最终,父亲还是认出了他的弟弟,他俩紧紧拥抱在一齐。
母亲在一旁惊呆了!
我们一家人从哲尔赛岛旅游归来后,父亲和母亲从梦想的顶峰一下子跌到了失望的深渊。几天来,他们的心境一向很坏,情绪异常低落。
这是我们从哲尔赛岛回来后的第一个星期日,一家人没有再衣冠整齐的到海边栈桥散步,而是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中午,暖暖的阳光射进来,父亲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母亲在厨房里张罗着午饭,两个姐姐正在争论着一块花布做成什么样的长袍最漂亮,二姐夫被同事叫出去参加一项活动还没有回来。这时,楼下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敲门声。父亲感到十分奇怪,一向少人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的。
父亲伸出脑袋向窗外看去。忽然,他猛然抖抖擞擞地放下了经常不放的窗帘,神色异常的张皇,并且全身发抖,声音沙哑地说:“你们谁都不要给我发出声来,幸好今日二女婿没来,不然要出大乱子了。嗨……嗨……克拉丽丝……克拉丽丝。”母亲此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容地走过来问道:“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看把你紧张的。”父亲指了指窗往外说:“看看那是谁吧!我们的丧门星又回来了。”这时,母亲分外细心地从窗帘的缝隙里向外一望,面如土灰,脸色顿时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着牙说:“天呀,是于勒,真的是这个该死的于勒,这辈子,他就是变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他。我就明白,这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当他一分钱也没有了,在外面混不下去的时候,这个无赖又回来找我们了。”母亲的脸在不停的抽搐。
他们在进行了一阵长时间的低声商议后,母亲厉声对我们宣布说:“就让那个贼永远在门外等待吧,我们家的大门是永远不会为这个无赖敞开的。此刻我们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变卖家产,我们必须迅速的、远远地离开那里,让这个贼永远找不到我们!二姑娘,你既然已经结婚了,你留下,记住,千万不能让女婿明白我们搬家的真正原因,都是这个流氓害得我们。
门外,仍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地敲门声,但并他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没有人再去理会他,因为他没有钱。
盼望于勒叔叔再次归来
从哲尔赛岛回去后,菲利普一家垂头丧气,没有人明白该怎样办。期望破灭后的失望之余,克拉丽丝经常会对菲利普发脾气。他们把从前珍藏着的于勒的信都撕得粉碎,也改掉了每周日去栈桥散步的习惯,从此对于勒绝口不提。
三年后,菲利普一家又收了一封信,署名是于勒。“于勒?这个骗子竟然还写信给咱们?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他的鬼话吗?”克拉丽丝尖声叫道。“是啊,说不定此刻连牡蛎也没得卖了……啊!这……信里有钱!”菲利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微微颤抖着从信封里抽出一沓钱。菲利普夫妇对视了一下,便立刻掏出了信,信上写道:亲爱的哥哥菲利普,我立刻要回勒阿弗尔了,但可能不久后就得离开。我此刻在美洲的生意很好,当初说要赔偿你的诺言该兑现了。信里有一些钱,连利息和当年欠你的一齐。“啊!这……我就明白,于勒必须会记得当年的诺言的,我就明白,他的生意必须很好。”菲利普仿佛几年未舒展的眉头最终舒展开了,脸上一副骄傲的表情。“是啊,你弟弟真是个大好人啊,发达了也不忘你这个哥哥,真叫人感动。”克拉丽丝也兴奋极了。
之后,菲利普一家又开始炫耀于勒的信,同时大摇大摆地买昂贵的食物、衣服、装饰品。不久后,于勒最终回来了。菲利普一家很早便在码头等候了。见到于勒后,一家人围着于勒嘘寒问暖,赞不绝口,仿佛于勒就是救世主,是大英雄,是备受景仰的伟人。
好景不长,菲利普一家刚和于勒一齐生活两个月,于勒便又要离开去做生意了。于勒给他们留了一笔钱便走了。菲利普一家还如往常一样大吃大喝地过着逍遥的日子。没过多久,于勒留下的钱便被挥霍一空,他们不得不再次回到买减价商品和底货的生活了。还和多年前一样,每周日去栈桥上等于勒,重复着那句永不变更的话:“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于勒叔叔回家了
夕阳西下,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提着一个箱子,站在了一栋破旧的房子前,那人正是于勒。不知时隔多少年,于勒最终再次回到了他的故乡——勒阿弗尔。他的脸上虽然刻满了皱纹,但眼神却炯炯有神,人也格外精神。
在那栋房子前面的小院中,一个妇人正在劳动着,她就是克拉丽丝。于勒走到门前,看到自我熟悉的亲人,心中百感交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满是皱纹的眼角中流出,他深情地叫了一声:“大嫂!”克拉丽丝转过头,一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这时菲利普也出来了。看着于勒感到熟悉却又十分陌生。“我是于勒啊!”于勒之后说,“我是回来与你们一齐过快活日子的啊!”菲利普夫妇张大了嘴,吃惊的看了看对方,随后菲利普转过头来,惊诧地对于勒说:“可是我都看到你在船上......”菲利普还没说完,克拉丽丝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她看到于勒的装束和那个黑箱子,听到刚才那段话,立刻想到了什么,赶紧打圆场:“啊......没事!菲利普就是见到你太高兴,精神都有些失常了,你别在意啊!”菲利普还想说什么,克拉丽丝瞪了他一眼,之后瞟了瞟那个黑色的箱子,菲利普也立刻明白了。于勒听到这些有些懵,但这时克拉丽丝已经上前,赶紧拿过他手中的箱子,之后拉着他说:“别在外面站着了,赶快跟我进来。”
进了屋,克拉丽丝对于勒说:“于勒啊,你不明白我们这些年过得有多苦,也不明白我们有多盼望你,但你回来了,这些也就解决了,你真是一个好心的,有办法的人。”说完她还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菲利普也上前拉住于勒的手说:“我刚才就是太兴奋了,见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克拉丽丝说得对,你不明白这些年我们有多想你,你回来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你就是给我们带来期望的天使啊!”菲利普的脸上堆满了比硅胶还假的假笑,也学着克拉丽丝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但于勒听到这些,心中十分感动。
正在这时,若瑟夫进来了,他看到了这个高大的身影,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但克拉丽丝立刻把他拉了过来:“这是若瑟夫,我们的儿子,这是你的叔叔于勒,快向他问好。”若瑟夫问了好后,克拉丽丝又说:“若瑟夫你带着于勒叔叔去楼上的房间,让他给你讲讲外边的事,我去准备晚饭。”说罢,克拉丽丝带着那个手中一向攥着的黑箱子走了。
若瑟夫带着于勒上了楼,于勒也十分喜欢这个小孩,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异常的亲切感,于是给他讲了很多外面的经历。突然,若瑟夫问道:“您为什么有一段时间去船上卖牡蛎了呢”于勒心中一震,诧异的问道:“你怎样明白?”“我们全家出去玩时候看到了,我还给了你十个铜子小费呢!”若瑟夫自豪的说道。于勒心中开始不安了:“你父母也明白吗?”“当然了,只可是他们不愿意给你这十个铜子而已。”于勒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悲凉之意,双手不断颤抖着,心不在焉的讲完了其它的故事。
晚上,菲利普夫妇在餐桌上又说了一系列赞扬于勒的话,但于勒丝毫没有听进去,只是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第二天早晨,菲利普夫妇一大早就去敲于勒的门,想商量着买别墅之类的事情,昨日他们商量了一晚上。几次敲门无人应答,他们推开门,里面却已空无一人了,克拉丽丝“哼”了两声,得意地说:“这个老混蛋,果然自我跑了,还好我机智把他装钱的黑箱子拿走了,不然咱们可要亏死了......”克拉丽丝还想再骂两句,菲利普制止了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信,是于勒留下的:
“亲爱的菲利普:
我十分开心这次回来能够再次见到你们,但我从若瑟夫那里听到,你们在船上遇到了落魄时的我,并且并不想帮忙我时,我的内心是悲伤的,但我不恨你们,我理解你们害怕我会再回来吃你们的钱,可是也请原谅我无法放下这件事和你们生活在一齐,亲人的感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就算能够,我在你们心中居然连十个铜子都不如!请珍惜你们身边的人吧,不要再因为钱而伤害别人了。你们也请不要责怪若瑟夫,他很善良,上帝会眷顾善良的人的。那个黑色的箱子你们已经拿走了,里面的钱就算是我对以前的事的歉意吧,我以后也会再寄来一些钱的。
愿上帝保佑你们。”菲利普和克拉丽丝看完了信。又看了看双方,心中以前空出的一个小墙角似乎被暂时地填满了,但不曾在意的那个空房间好像更加空旷了。
于勒叔叔衣锦归来
我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总是很想帮于勒叔叔做点儿什么。可是父母拉着我上了船,以后再想遇到他,恐怕只能靠运气了。父母很不想再看见他,我也总能听到母亲的抱怨。
不记得过了多久,大概三四天以后,父母便忘了这件事。
“菲利普,今日怎样回来这么晚?”母亲皱起眉头。
“啊......今日......发工资......我...”
“多少钱?”母亲抢先问道。
“比上个月多了三法郎......”父亲声音越来越小。
母亲眉头又皱了一下,但没再说话,忙着收拾衣服去了。
晚上的风有些大,吹得门嘎吱地响。“噔!噔!”沉重的敲门声。“若瑟夫!去开门!真搞不懂......谁这么晚到我们家?扰人清静。”我听母亲的话去开门。只见一个挺拔的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前。他皮肤略黑,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脸上的皱纹显得他十分成熟且高调。他打量了一下我,目光柔和。我觉得他很亲切。
“请问,您是......您找谁?”
他环视了一下屋里,静默了一会儿,将帽子绅士地从头上取下:“我是于勒。”
我愣在原地,母亲闻声,放下手中的衣物,急忙跑过来,边跑边骂着:“你还好意思......来?”母亲站到门前,突然说不出话了,也呆在原地,并且是目瞪口呆。
“嫂子。”于勒温和地笑了笑。母亲向后退了两步:“菲......菲利普,于勒......于勒来了!”父亲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于勒,与母亲有着同样的反应。
“你,你不是......啊!您先进来......克拉丽丝,倒茶!”父亲突然恭敬起来,母亲也赶忙去倒茶。于勒叔叔缓缓坐下:“家里.....可还好?”
“挺好......我们一向盼着你呐!”父亲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你呢?你这些年,如何?”
“哥哥,我在美国的波士顿做了桩生意,一向很好,只可是,近几天,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处理,我就想回来一趟,在外也游玩了许久了,有些想家。”于勒叔叔笑了笑,然后温和地看了看我。
母亲带着大姐二姐从厨房里出来,女婿也跟着出来。母亲笑嘻嘻地端着茶。父亲将我们招过去。
“这是你大侄女,二侄女你见过的,他们都长大了,还有这位是你侄女婿。”父亲随后看向我:“这是你的小侄子——若瑟夫。”
于勒叔叔欣慰地点点头,又看向了我。他将我揽过:“我很喜欢这小不点儿,他的大眼睛,小脸蛋儿真可爱,我想带他出去走走。”
母亲更开心了:“哈哈!当然能够!若瑟夫,好好和你于勒叔叔熟悉一下!”
于勒叔叔牵着我的手出了门。
我还是有些疑惑:“请问......”
“不用说,我明白你要问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于勒叔叔带我来到了前几天我们见到“他”的海港。晚上已经不怎样喧闹了,渔船上都已经没有了亮光。
于勒叔叔带着我坐在一个长凳上。海风吹的很冷,于勒叔叔似乎察觉到了,搂着我,我觉得很温暖,也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温暖了。
“我见过你,你应当记得我吧。就在前几天,在这个码头附近。”
我恍然大悟。
“你给我了小费,我很感动......我们在那之前还素未谋面。我其实十天之前就回来了,可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我安排好了人。依稀记得,你父亲会经常在周末带着你们来海港,我就想必须能碰见你们。”
“所以我扮成一个卖牡蛎的水手。感激上帝,我才没待多久,就看到你们了!你们都穿的很整齐,菲利普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你的父亲走过来要买牡蛎。我已经和你父亲对视了,他肯定记得我的样貌。可是......我以为他会激动的抱住我......我有些失望。看着他那惊恐的表情,我很失落......他还去询问了船长,之后船长告诉我,说那时,菲利普一向在发抖......你必须想说我演技好吧,包括我的演员。”
我默默点头。
“若瑟夫,你要不要和我去美洲?”
“我的父母怎样办?”
“我会给他们......他们想要的。”
我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于勒叔叔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留下一个黑色的大包,默默走了。母亲看着那黑色大包里的东西欣喜若狂。
他还在我床头留下了一张纸条。
“若瑟夫,你要做个好人。”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我站在船头吹风,我能够看到母亲正阴沉着脸和父亲讨论着什么,我又想起那饱经风霜的脸,心境不禁有些压抑,我转头眺望别处,突然一群华丽衣裙的贵妇人吸引了我。
那色彩斑斓的衣裙晃动之间,我看到一个西装挺拔的模糊身影,我踮起脚正想看得清楚一点。“若瑟夫!”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原先是父亲。“你在干什么?”父亲顺着我的方向看去。“噢老天!”父亲突然尖叫,我也看到了,那个带着贵妇人走向母亲的人不正是叔叔于勒吗!“快快!”父亲连忙拉着我的手急促的走上去。
“嗨!于勒!”父亲赶上前,对着还有点没反应过母亲一个眼神,满脸讪笑的对着微笑的于勒说:“是于勒吧?这么久没回来!可想你了!”“啊哥哥,过得好吗?”于勒也满脸笑容的伸出手和父亲拥抱,母亲也谄媚的挤上,说着讨好的话。
晚上,母亲和父亲正在船舱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我在旁边坐着。
父亲说:“真是太好了!”母亲也跟着道:“我就说那个糟老头怎样可能是于勒嘛!”父亲笑了笑。我无意瞥到船舱门口的身影,我还没出声,便听到母亲继续说:“若瑟夫真是给他浪费了十个铜板,可是此刻没事了!于勒有的是钱!”父亲应和一声,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约好和于勒用餐呢!”
等我们豪华舱时,却不见于勒身影,只是最终于勒送来了一箱银票,附带一张纸条:虽然不明白糟老头是谁,可是我代他给若瑟夫送上回报。
我没去看父母的表情,便走出船舱。
那次哲尔赛岛之旅,成了父母的心头大患,他们为了那件事,变得有些怕见人了。父亲也不再说那句“永不变更”的话了,母亲也不会把于勒叔叔的信拿给别人看了,每当别人向父母提起于勒叔叔时,他们总是含糊地应着,搪塞过去。
“啊!我那万能的主啊!但愿那个流氓不再回来,但愿他给我们的灾难已经结束了”。母亲每一天都如此祈祷,这至少能够让她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可是,可怕的事情最之后临了。
一日,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没错,是他——我的叔叔于勒。他正站在路边,浑身瑟索着,向路人乞食。我走了过去,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走过去,大概是那份不舍的亲情在驱使着我吧!我从兜里费力地掏出我仅有的15个铜子,塞给他。他笑着看了看我,转身走了,渐渐地消失在暮色中。
我回到家,低着头走到正在做饭的母亲跟前,小声说:“我今日见到于勒叔叔了。”
“当”地一声,母亲的勺子掉落了,我拾起它,把它交给目瞪口呆的母亲,转身走了出去。
晚饭时,大家都议论着这件事,甚至于想好了当于勒叔叔来家时,怎样去羞辱他,让他在这个家呆不下去。正在谈论时,“当当……”一阵敲门声传来,姐姐对我说:“约瑟夫,去看看是哪个厌恶的家伙”。我开了门,门外站着我那可怜的叔叔于勒。一家人都惊呆了,父亲努力地咽下口中的饭,说:“我的天啊!你……怎样……来那里?”
“扑通”一声,于勒叔叔双膝跪倒在父亲面前眼里含着泪水,“菲利普,我明白,你很厌恶我,可是,我……我没有吃的了,天又这么冷,我仅有来找你们了……。”“出去!你这个无赖,你这个流氓。”母亲猛地醒了过来,把于勒叔叔推出门外,然后锁上门,全然不顾于勒叔叔那用力的敲门声。“哦!这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竟然跑来向我们诉苦,哼!这个无赖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再也不要被他骗了。”母亲愤愤地说着,如同爆发的火山似的。
总算平静下来,大家谁也不愿意再提起这件难以忘怀的耻辱了。
三天后一个像随从似的,但穿的很气派的人来到我家。父母赶忙为他倒咖啡,让座,并问他有何贵干,那人推开母亲双手捧上的咖啡说:“我家主人要带约瑟夫走”。“主人”父母惊愕了。一齐把目光转向我。我耸了耸肩,我也不明白是怎样回事,我们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西装笔挺、一副绅士派头的人,竟是三天前被母亲赶出门的于勒叔叔啊!
他,他真的真成了有钱人。
母亲的脸迅速变了一下,她大声叫着跑过去,哦!亲爱的,我的天啊!于勒,我的好弟弟,真的是你吗?父亲也激动得要和于勒叔叔拥抱,但于勒叔叔全然不顾他们,他走过来,弯下腰对我说:“约瑟夫,我善良的孩子,你好吗?”“我很好,于勒叔叔。”“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我不会舍弃我的父亲、母亲的。”
“噢!上帝呀!看看这傻孩子。”“于勒,你带他走吧,我们放心你,当然,如果……生活将会更好。”中间的部分声音很低,我没听见母亲说什么,但我能够想到。
“你愿意吗?孩子。”
“不,我已经说过了。”
于勒叔叔让我伸开手掌,他用他的手掌贴在我的上头,然后在我的手掌上写下一个字“love”我笑了,于勒叔叔也笑了。
在圣玛洛号上,父亲将福音书撕成了碎片,像扔那牡蛎壳一般抛进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坐在船上的人不多。为了躲避暴风雨,船提前出航。
父母亲坐在甲板的一个角落,阴冷的海风吹得母亲瑟瑟发抖,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凝重地望着深黑色的大海,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幸埋葬在大海里。
天灰沉沉的,乌云在头顶上翻滚。
我静静地坐在甲板上,没有了天空灿烂的"晴明,仅有眼前令人窒息的漆黑;
没有了来时船上悠扬的乐曲,仅有圣玛洛号气轮机的轰鸣声。海风的凄厉,波涛的汹涌,将我的五腑六脏都掏空了。父母的卧房中,昏沉的灯光,时暗时亮,母亲压抑的啜泣声和父亲沉重的叹息声使本已阴郁的空气变得凝固了一般。我们最终没有躲过暴风雨。一声惊雷炸响了,闪电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厚重的天幕,天空被无情的撕开了一角,露出了血红的肌体。大海在怒吼!船被巨浪高高地抛到半空,又狠狠的掷下。惊叫声、哭喊声、呼救声、呻吟声、祈祷声、呕吐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望着母亲痛苦得扭曲了的脸和父亲惊恐无措的神情,我吓呆了,瑟缩成一团。这时,一个黑影窜到我的眼前,──于勒叔叔?!我又惊又疑。只见他利索地将床单撕成宽大的布条,把父母亲扶到床上躺下,用布条将他们固定住,避免船体剧烈晃动时造成伤害。然后,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不再发抖,一丝暖意从心底慢慢升腾,逐渐扩散到全身
风停了,雨住了,平静的大海如羔羊般温顺,柔波低吟着,仿佛在倾诉心声。我握着于勒叔叔那双粗糙的大手,默默地站在甲板上。父母亲在另一头嘀咕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往这边瞧瞧。过了一会儿,只见父亲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他满脸通红,低垂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亲爱的弟弟,多谢、多谢
我们想请你回家、回家。我看见叔叔那双浑浊而忧郁的眼睛里仿佛点燃了一团火,热烈而略有些潮湿,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嘴角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他在努力控制自我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平静地说:多谢哥哥,我很惭愧,没有带回钱来。在这船上,我能够干些杂役,养活自我,我过得很好。我明白你也不容易。爸爸百感交集地一把抱住了叔叔。我抬头看看天空,湛蓝的天空如水晶般透明,恰如爸爸和叔叔的心。
自哲尔赛岛回来以后,大家都有意避开那件事。父亲依旧在人前炫耀于勒叔叔的那封信,似乎那个卖牡蛎的老水手从来没有存在过。
几个月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我记得那一天是感恩节——我的母亲和二姐正在厨房忙碌着,火鸡的香味飘了出来。我的大姐,此刻靠在躺椅上摆弄着她新做的帽子,听着父亲和二姐夫谈笑。炉火温暖了整间屋子,仅有这样的夜晚,我才觉得我的母亲是温柔的,父亲是和蔼的,就连我的两个姐姐和有些木讷的姐夫也可亲起来。
可是上帝,我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门铃响了,大姐迫不及待地跑去开门,她以为是对面伏斯特家的年轻先生来了呢。然而,门一开,大姐便尖叫嚷道:“天啊,哪来的叫花子?”,父亲和母亲都赶了过去。我跟在父亲身后心里异常紧张,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水手,他哆嗦着,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菲利普,是我啊,我是于勒,于勒·达尔芒司啊!”,这可怜的老人伸出双臂,似乎想拥抱我的父亲。
父亲的脸色早已煞白,两眼呆直,他哑着嗓子:“我……我不认识你……”母亲的脸越发阴沉,她向大姐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二姐夫领去餐厅。然后,她开始冲着我那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叔叔咆哮:“你这个老不死的叫花子,不管你是谁,此刻立刻给我滚出这扇门。上帝啊!快把这个老东西带走吧,让他消失得越远越好,他多呆一刻我都要窒息了!你这个流氓,我们可养不起你……”
母亲尖叫着,她穿着体面的衣服,说出的话却如此的不堪。我父亲却似乎从中获得了某种力量,他挺直身子,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就是!你……你这个死叫花子,我可没闲钱养你,你快滚,我不认识你……”,他越说越流畅,于勒叔叔的脸却越发苍白。这个可怜的人啊,他还记得他有这么一个家,那是他漂泊了多年唯一能够回去的地方。可是此刻,这个家就是以这样一个如此不堪的形象来迎接他,眼前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啊。
我心中突然一阵难过,转身进了屋子,等我出来时,于勒叔叔已经离开了。我穿过饭厅,打开门追了出去:“若瑟夫!”,母亲在我背后喊道,“我看看他走了没有!”我回答着。最终,我停在他身边,这个狼狈的老人苦笑地看着我:“若瑟夫……”我把从房里拿出来的父亲的一件皮袄递给他。
“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我默念道,他饱经沧桑的脸上老泪纵横:“若瑟夫,你是个好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大雪中,我悄悄地说:“再见,我亲爱的叔叔。”那之后,我对皮袄的下落充耳不闻,正如父母对二姐夫的询问装聋作哑一样。我只明白,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叔叔于勒了。
他低声对我母亲说:“喂,那个富翁长得很像于勒!”
“真的吗那就是我们亲爱的弟弟,于勒吗噢!太棒了,我的天!”母亲两眼放光,欣喜地尖叫起来,“快,老夫子,叫上女儿,女婿,去向他们有钱的叔叔问好,噢,真是太好了!”母亲手拽了拽有些皱的长袍,整了整衣领,挽着父亲和我们来到一位先生的面前,此人衣装革领,噢,这就是我的叔叔吗
“亲爱的于勒,是你吗”母亲露出笑容。
“噢,是,哥哥,嫂子,见到你们真高兴呀!”
“那当然,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你明白我们是怎样的思念你吗都是你那帚把星的哥哥,当初非要把你送到美洲,我就说嘛,有出息的人在哪都会出息的。哪再好也没有家好,亲爱的于勒,带着你的财产因家住吧,我们十二万分的欢迎你。”说着踩了一下父亲的脚,使了个眼色,父亲会意到,不住的说:“是……是……”。
“噢!那道不用,你们的钱我会还给你们的!”叔叔似乎对母亲这番热情过火的话已不耐烦了。
“啊呀呀,一家人,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多伤和气!……不……可是,你也明白,你哥挣钱不多,老大又没对象,若瑟夫上学又需要花钱,所以……”
“我明白”于勒手一摆,说,“这个我明白,放心,钱我会很快给你们的。”
“噢!我就说嘛,算嫂子没白疼你。”母亲的笑容更加灿烂,父亲也跟着笑起来,姐姐、姐夫也都笑起来。
临走时,母亲不忘对于勒说:“有空常回家看看啊!我做你最喜欢的汤给你喝,别忘了啊!”然后拉着父亲笑盈盈地走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可随着妈妈的一声惊呼,爸爸脸色突变,爸爸赶紧给妈妈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向甲板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向前一看,那个卖牡蛎的、我的叔叔于勒竟也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艘船上!难怪爸爸妈妈会如此大惊失色!
我隐隐约约听到妈妈激动地说:“那、那怎样又是于勒?”又听到爸爸低声喝到:“小声点,别让咱们的女婿听到了”之后他们又小声交谈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爸爸、妈妈镇定自若地走过来。可我分明感到妈妈的身体一向在颤抖。她把我们带回了船舱。
在船舱中,爸爸、妈妈、姐姐、姐夫和我都没有说话。我们都在各自干着不一样的事情,舱里十分寂静。就在这时,一阵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舱中的寂静。父亲缓缓走了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衣衫破旧的老水手,他低着头,恭敬地问:“您需要牡蛎吗?”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他惊讶的久久说不出话来。那老水手也慢慢地抬起头,刹那间,他与父亲的表情惊人的相似。母亲全身抖的更厉害了,而姐姐、姐夫却还没有感到异样,还在做着自我的事情。死一般的沉寂持续了几秒钟,就在这时,老水手突然开口:“对不起打扰您了。”说着,他走出去,关上了舱门。
爸爸那木讷的表情持续了很久,最终,我们总算平静地回到了哈佛尔。船上的经历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见过我的叔叔于勒!
从哲尔赛岛回来后,父母再也不提于勒叔叔了。但想不到五年后的一天,于勒叔叔竟然衣锦还乡了。
于勒叔叔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一个名贵的旅行箱。他西装笔挺,满脸笑容地看着我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母亲,她揉了揉眼睛,惊喜地喊道:“喔,上帝!于勒回来了!真的是于勒!”紧之后,父亲张开双臂,向于勒快速地走去,“我亲爱的弟弟,你最终回来了喔!感激上帝,你还是那么强壮!”父亲把手放在于勒叔叔的肩膀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笑容愈加灿烂:“亲爱的弟弟,你的生活果真比以前好多了!”
父亲热情地邀叔叔进屋坐,他看了看叔叔手里的箱子,对母亲说:“克拉丽丝,赶快帮弟弟准备房间,把他的箱子也拿过去。”然后父亲就和于勒叔叔聊起了家常。
晚上,我经过了父母的"房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克拉丽丝,你说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你的弟弟发达了,那箱子里自然是钱。”“那箱子里究竟有多少钱”“不明白,不如我们明天……”
第二天一大早,于勒叔叔就出去拜访以前的朋友。我们一齐溜进了他的房间,把门锁上。母亲颤抖着,把箱子打开。我们都吃了一惊,不是因为箱子里的钱太多,而是因为,那箱子里除了衣物什么也没有。
母亲用颤抖的声音说:“这个骗子,这个混蛋,他果然又是想回来吃我们,我早就料到,这个无赖是不会有出息的!”她两眼发红,仿佛一只暴怒的狮子。父亲两腿无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嘴里咕哝着:“这可怎样办,这可怎样办……”
母亲把箱子合上,扔到门外,说:“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若瑟夫,你快去通知你的姨妈,就说我们要到她那里住一阵……”
临走前,父亲写了这样一张纸条,贴在门上:“于勒,我们全家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十年八年也回不来了,望保重。”
几个星期后,直到我们确定于勒真的走了,才从姨妈家搬了出来。回到家我们打开门,发现了一封信,这显然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上头写道:“亲爱的哥哥嫂嫂,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可能已是10年以后了,我这次回来,其实是为了还钱的,我把钱提前交给了一位朋友,请他帮我带回来,那天我去取钱,回来时你们已经不在家了。至于那笔钱,我已经用你的名字捐给了孤儿院,我不想他们过着和我们以前一样的生活。哥哥,你必须会同意的吧!你一向都那么善良,我想你也愿意帮忙那些可怜的孩子吧……”
父亲和母亲看完这封信,好像泻了气的皮球,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的叔叔于勒续写 优选20篇如果还不能满足你的要求,请在搜索更多其他我的叔叔于勒续写范文。
完全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