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3-21 09:46:20 公文范文 来源:网友投稿

  一
   正是夏天爬到春天身上“接尾”的时候,一天夜里,湾子背后小山冈的一面斜坡上,在放电影。
   那天晚上放的电影是《天仙配》。看电影的人不多也不少,那片山坡都被看电影的人占去了,人群却是站成一堆一堆的,堆与堆之间有较大的空隙。这面山坡是由一个又一个山峁组成,小山峁盆景似的,看电影的就成了盆里的植物。
   傻巴也去了现场看电影。傻巴不傻,奶名叫傻巴,湾子里一个“四类分子”的儿子。两个月前,傻巴出门翻过湾子背后小山冈,搭车去县城。傻巴在路边小站上了车子。车子上人多,有点挤,他挤上去以后车子重新开动了,就感觉松动了一些。这时候他看到了站在他跟前的一个女人。女人是个成熟的女人,柔软的腰身,白皙的脖颈和半截胸脯闯进了他视线,好丰腴。车子在奔跑中带了一下刹车,致使傻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挤压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臀。起初,傻巴没大留意去看那个女人的臀。直到这时候,结合刚才的体验,傻巴才发现那女人的臀是那么饱满,结实又极富弹性。不知怎的,傻巴的心便一个劲儿地慌乱着,好像要撞破了胸膛。傻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自己的身体向那个女人贴了上去,就那样隔着女人穿在身上的裤子,让他的那个东西在女人的臀部摩擦着。女人有了感觉,拧过脖子朝后面的人瞧了一眼,傻巴连忙拿眼睛望向窗外。后来,女人把屁股往边上歪了歪,傻巴照样又黏了上去。车子上人挤人,女人没处歪了,就只好让着傻巴。
   黑暗中,凭借银幕上的光亮,傻巴看到了站在他前面的一个女人。傻巴佯装着是被人挤了一下似的,大胆地用手臂去碰了一下那女人的臀。事实证明,傻巴的第六感觉千准万确。那是一个无比饱满的、结实的、富有弹性的女人的臀。傻巴的心咚咚地跳着,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个东西又顶着裤子了!
   傻巴大著胆子,将身体贴向女人。女人很快就知道了,朝后面扭过头来。瞬间,两个人都惊住了脸,原来都是熟人。女人叫细宝,跟傻巴同一个湾子,是家顺的老婆,论辈分,傻巴该称细宝婶子。更没想到,细宝既没声张,也不躲避,继续看她的电影。后来,细宝竟然撅着屁股,扭动着,与傻巴配合着。这就让傻巴产生了另外一种欲望,那是一种极其盲目的欲望。
   细宝转过身,她拉了一下傻巴,独自走开了。傻巴站着没动,他不明白细宝要做什么,他不敢动。细宝只得转回来,又把他拉了一下,说:“走吧!”傻巴就问细宝:“上哪儿去?”细宝却不做声了。细宝站在黑暗中,朝傻巴招了一下手。那个招手,胜过千言万语。傻巴就跟着细宝去了。
   细宝径直往松树林子里走去。越走,傻巴越大胆了。走到树林间黑暗里,细宝问傻巴:“你想不想撒尿?”傻巴这才觉得他真想撒尿了。那时,他看不到细宝的脸,细宝也看不到他的脸,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互相交流。细宝说: “想尿就尿吧。这儿没人。”
   傻巴解了裤子,撒了尿。
   傻巴撒完尿,细宝也解了她的裤子,说:“我也想撒尿。”傻巴大惑不解,他不知道细宝想撒尿,细宝却知道他想撒尿。
   细宝尿完,不把裤子穿上,却抓了傻巴的一只手去摸她的屁股蛋子。
   细宝解了傻巴的裤子,去摸傻巴。瞬间,傻巴汹涌了,犹如天上的云,被风掀来卷去,又浓又厚,想找个地方下雨,却还没有找到……
   细宝把衣服剥了,铺在荒草地上,仰面躺了下去。之后,她把急切的云团成功地引进一个它朝思暮想却从未涉足的领地里。刹那间,云团一下子全面崩溃了。她被那场雨淋了个精湿透胀。
   就在傻巴和细宝在地上寻裤子穿的时候,一道手电光照亮了松树林中两个一丝不挂的肢体。
   那道手电光是村支书金德明照进去的。他走到树林子边上对着树林子小解,听到树林子里有响动,他怕是坏人,比如偷牛贼什么的,或者越栏的牲畜,猪呀牛呀,绳索缠在树上了。他把手电光往他们身上和脸上照了照。他看到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是傻巴,女人脸偏了,没来得及瞧清。他跟平日一样威严地咳了一声,处在黑暗中的细宝和傻巴立即就知道了是金支书!过一会儿,金支书打着电筒往里走,走到他们跟前,用手电筒一照,他瞧清了女人是细宝。
   金支书咧开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走了。
  二
   细宝的心是悬着的。
   半个月以后,一个下雨的日子,细宝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家屋子里。突然,门口一暗,她抬起头来,看到金支书。细宝立即站了起来,说:“金支书……”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没法说。
   金支书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猫一样蹭到了细宝身边。
   细宝低头落耳,仿佛有一根针在扎她。她不敢瞧金支书,她知道金支书的目光正满满地罩着她。
   金支书又“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你放心。那个事我不会跟谁说的。”细宝还是低头落耳。金支书认真地说:“我40岁了,孩子都长大了。我知道你跟家顺结婚两年了还没怀上孩子。”
   “不,”细宝惊慌地说,“是我身体不调和,我已经看过中医了。”
   金支书脸一紧,但很快又松开了,笑着说:“那是,那是。反正我不跟谁说。”
   细宝仍然不能解释。她想到金支书口口声声不跟谁说,那他为什么要跟她说?
   “金支书,我……你……”细宝语无伦次。
   金支书又“嘿嘿”笑了两声:“别我呀你的,今儿就我们两个人!”金支书说完话,甜着一张脸,朝细宝眨眨眼睛。
   细宝明白金支书想要干什么了。
   细宝思索了一会儿,说,“金支书,你是长辈,”直到这时候,她才大胆地朝他看了一眼,“你就放了我吧。”
   “长辈?嘻嘻嘻!”金支书一阵好笑,然后兽性毕露,拿手端住细宝的下巴,说:“老山羊喜欢吃嫩草。我——不——老!”
   “走,到屋里边去!”金支书朝屋里扬了一下头,对细宝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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