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喀秋莎”心忧单亲妈妈
出生于1991年的路天宇是吉林省长春市人,父亲是文化局退休干部,母亲是退休教师。路天宇从长春大学毕业后,创办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在他的努力经营下,公司效益蒸蒸日上。美中不足的是,他在感情方面一直不太顺,谈过几次恋爱,均以失败告终。
2017年1月的一天,路天宇在网络上邂逅了一个来自俄罗斯的女孩。这个名叫瓦伦缇娜的女孩是圣彼得堡大学油画专业的学生,因病在家休学。路天宇不懂俄语,英语水平也一般;瓦伦缇娜不会汉语,英语说得也不流利。但两人通过在线翻译软件,聊得特别开心。更令路天宇开心的是,瓦伦缇娜的歌唱得特别好听,尤其是她唱那首《喀秋莎》简直和原版一模一样……
随着交流的深入,路天宇渐渐地了解到瓦伦缇娜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有一年冬天,她在街上遇见一条冻僵的流浪狗,眼看就要被冻死了。她抱起那条流浪狗,解开大衣把它裹在怀里带回了家,救了小狗的一条命。
不久,瓦伦缇娜的病痊愈了,该回到学校去上学了。这段日子,路天宇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让瓦伦缇娜深深地爱上了他。于是,她画了一幅象征爱情的《鸳鸯》油画寄给了路天宇。路天宇看过《鸳鸯》油画后,立刻明白了瓦伦缇娜的心意,他迫不及待地向瓦伦缇娜表白了。就这样,路天宇与瓦伦缇娜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2017年4月,路天宇去莫斯科洽谈一个合作项目,结束后便转道去了圣彼得堡瓦伦缇娜的家。让路天宇没想到的是,性格开朗的瓦伦缇娜竟然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母亲娜塔莉亚因为担心自己再婚,女儿会受委屈,所以即便日子过得再艰难,她也没动过再婚的念头。
瓦伦缇娜之前给母亲提起过路天宇,听说女儿交往了一位中国籍男友,娜塔莉亚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但看到路天宇一表人才,彬彬有礼时,娜塔莉亚那颗忐忑的心终于稍稍安稳了些。看着高挑白皙、热情奔放的瓦伦缇娜,路天宇的心里也像喝了蜜一样,感觉幸福无比。
回到国内,路天宇发觉自己心里满满的都是瓦伦缇娜的影子,他吃不好,睡不香,日夜思念着瓦伦缇娜。父母察觉到了儿子的异样,在他们的追问下,路天宇坦白了自己与瓦伦缇娜的恋情。父母沉默片刻,说:“好是好,就怕空间距离与生活习惯这两大难题不好克服。”路天宇自信地说:“地球村时代,只要相爱,什么不能克服?”说归说,可经父母这么一提醒,路天宇的心里还真有点打鼓。
令路天宇欣喜万分的是,不到一个月,瓦伦缇娜竟然追随他来到了中国。原来,自路天宇走后,瓦伦缇娜心里便觉得空空荡荡的。为了能天天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瓦伦缇娜在征得母亲同意的情况下,申请了吉林大学的留学生,千里迢迢来到路天宇的家乡——中国吉林省长春市。
2017年9月,瓦伦缇娜去俄罗斯驻沈阳领事馆开具了单身证明,与路天宇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此后,这对小夫妻过起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
日子在甜蜜中悄然滑过。路天宇发现,怀孕的妻子时不时地会一边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一边默默地望着远方发呆。晚上,路天宇轻轻地拥着妻子,問她是不是想家了?瓦伦缇娜点了点头,一行清泪慢慢滑落。
瓦伦缇娜的确想家了,更想念独自在俄罗斯生活的母亲娜塔莉亚。自从来吉林之后,瓦伦缇娜与母亲保持联系的方式就只能是打电话或微信视频聊天。有一次,瓦伦缇娜打母亲的手机,结果接电话的却是邻居的阿姨。阿姨告诉瓦伦缇娜,娜塔莉亚在移动家具时扭伤了腰,一直在床上躺着,吃喝拉撒都是靠好心的邻居帮忙。阿姨还告诉瓦伦缇娜,不久前还有一次,娜塔莉亚发高烧,因为怕丢了工作,她坚持要去上班,结果在公司昏倒了……全天下的父母其实都差不多,对儿女基本上都是报喜不报忧。如果这次不是电话碰巧被邻居接到,瓦伦缇娜又怎会获悉母亲遭遇的这些难处?
说着说着,瓦伦缇娜呜呜地大哭起来:“我真是个不孝的女儿啊!”见妻子哭得梨花带雨,路天宇心疼不已。他紧紧地搂着妻子,温柔地说:“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俩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
岳母与妈妈在磕磕绊绊中融合
路天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将岳母娜塔莉亚接到吉林来,和他们一起居住。路天宇的态度让瓦伦缇娜很欣慰,但他的盛情邀请却被岳母委婉地拒绝了。
岳母不愿来吉林,而妻子又思念、担心母亲,路天宇感觉有些为难。
2018年5月,瓦伦缇娜生下一个非常漂亮,非常可爱的女儿。瓦伦缇娜打电话将喜讯告诉了母亲娜塔莉亚,母亲高兴地说:“我要去看我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外孙女。”
当时,因为路天宇买的新房刚刚装修完毕,担心家具和墙壁上的油漆会对婴儿造成伤害,他们暂时住在父母家中。娜塔莉亚来后,只能和女儿女婿、亲家一起住。起初几天,亲家之间在儿女们的翻译下,相互间嘘寒问暖,十分友好。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却渐渐显露。
首先,在瓦伦缇娜坐月子一事上,两位母亲便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按照中国的习俗,产妇坐月子有很多讲究:禁开窗、禁外出、禁洗澡……可岳母却百无禁忌:她每天要打开窗子给卧室换新鲜空气;天气晴好时带着瓦伦缇娜下楼溜达和晒太阳;每天洗澡洗头……为此,两位老人各有各的道理,天天争论不休。这下可苦了路天宇和瓦伦缇娜,不但要替两位老人做翻译,还要耐心地从中调和她们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