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诗集《妖娆罪》作品研讨会纪要

时间:2022-03-11 09:30:51 公文范文 来源:网友投稿

  2018年1月10日,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主办的著名诗人、作家程维最新诗集《妖娆罪》作品研讨会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社长、总编辑姚雪雪,副总编辑毛军英,与在京的国内著名文学评论家、诗人、学者、翻译家吴思敬、何向阳、商震、张清华、霍俊明、汪剑钊、陆健、杨庆祥、北塔、刘立云、王久辛、王国平、周瑟瑟、张成德等,以及《文艺报》《中华读书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北京日报》《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中国出版传媒商报》《北京晨报》《北京晚报》等媒体记者到会。
  程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成名的诗人, 曾以“古典中国”系列与“纪实抒情诗”系列在全国产生很大影响。近年转向长篇小说与散文创作,著有长篇《海昏:王的自述》《皇帝不在的秋天》《戈乱》《双皇》《浮灯》,诗集《古典中国》《他风景》《纸上美人》及散文集《画个人》《南昌人》等。获得中国作协第八届庄重文文学奖、天问诗歌奖,入选“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影响力诗人”。现为江西省作协副主席、南昌文人书画院院长。其新写意人物画在全国产生影响。《妖娆罪》是程维暌违诗坛十年后出版的一部诗歌佳作,其重新定义了丰富而迷人的诗歌表达,充分体现了程维跨越语言边界的文学想象和不羁灵魂。
  《妖娆罪》体现了程维的文人气度与诗学革新,呈现出全新的语言面貌和写作姿态。展示了江南文人的一种深厚文化内涵与精神气韵,其独有诗歌语言风格是对当代诗歌的重要贡献。《妖娆罪》呈现了当代艺术中一种历史性与现代性相交织的后现代艺术特征,作者新鲜的诗歌美学倾向在形成。与会者从多个角度充分肯定了这部作品的诗学贡献和美学价值。
  专家发言摘要
  (以发言先后为序)
  周瑟瑟:新鲜的诗歌美学傾向在形成
  《妖娆罪》的诗歌语言貌似从“新文人画”里面拔出来的语言,滴着墨汁,却传递出一股新鲜的当代意识。当代艺术是一种历史性与现代性相交织的后现代艺术,程维这部诗集《妖娆罪》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他的当代艺术的一部分,至少体现出了他的当代意识,这是程维这部诗集给我们带来的新的成果。《妖娆罪》这个书名就有强烈的当代意识,这里面一定有他新鲜的诗歌美学倾向在形成。在我看来程维不是想写平常那种好诗,他想写出有消解意味,甚至有嬉戏精神的作品,把江湖与厨房混为一体,把爱与其他情感并置于同一空间,他在写作就是他在生活,他的妖娆之姿正是他新的艺术姿态,他的“罪”正是他可贵的艺术探索,是他向新的写作拓展的创新精神。现在平庸的写作太多了,写与不写都没有什么意义,但程维绕道而行,他这部诗集对于他个人或者我们这些熟悉他的写作的老朋友,我要说特别有意义。如果说他过去的写作是正步走,那么,现在他的写作步调完全是飞起来的,看得出他极为放松,他迎风飞舞,确实够妖娆的了。可以说程维做到了自由地面对诗歌这一文体,这无疑是诗人最好的状态。一个人握笔的手可以随意掌控笔墨,那他就进入了自由写作的境界。语言、结构与要写的东西,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从程维的这部诗集,我发现这个时代的好诗人在其他方面的综合艺术修为在诗歌内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正是功夫在诗外。中国新诗一百年了,我们这批人到中年的诗人能否为现代诗的写作拿出新鲜的东西呢? 程维肯定通过这么多年的书画艺术悟到了新东西,这些新东西就在这部诗集里。
  —周瑟瑟(本次研讨会主持人,著名诗人,《卡丘》诗刊主编)
  姚雪雪:一座结实而丰沛的宫殿
  程维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长期从事文学创作,不舍昼夜,不断告别故我,追求有难度的写作,在多种文体间穿行,探索文学叙述更大的可能性。早年以诗歌成名。近年来,我社持续推出了他的长篇小说《海昏:王的自述》《皇帝不在的秋天》及散文随笔集《画个人》和即将出版的长篇《浮灯》等一系列作品,读者反响强烈。诗集《妖娆罪》是他近年来倾尽心血,精心打造的一部佳作,也是诗人一种绽放式的创作回归。程维暌违近十年时间,以更为丰富的生活体验,更为深邃细致的艺术洞察力,更为辽阔强劲的文学想象,重新定义自己丰沛而迷人的诗歌表达。可以说,这部作品既是向汉语的致敬之作,亦是诗人自我变革之作。
  程维的《妖娆罪》,以其新鲜而风格独异的诗歌语言,将生活经验和文化经验融为一体,抒发其对现实生活的深刻认知与独特领悟,思想与修辞的互相配合,构造成一座结实而丰沛的宫殿。作品既根植于地气又超越地域性经验。程维的作品用诗意与现实博弈,用想象在激荡历史,同时拥有寻常诗歌少有的细节元素与色彩斑驳的奇妙画面感,包含了诸多意味。这部力作对程维的以往诗歌写作既是一次深刻反省,又是一场完美超越。在《妖娆罪》中,可以看到作者的生命底色,读他的诗仿佛经历一场灵魂的洗礼,他诗歌中的亢奋就是我们自身的亢奋,他诗歌中的悲悯就是我们自身的悲悯。如果把这些诗比作灯盏,程维的诗歌之光可以照亮自然之光无法抵达的地方,即我们内心深处的柔软与脆弱。
  —姚雪雪(著名作家,百花洲文艺出版社社长、总编辑)
  吴思敬:现代诗体与古代诗学的自然融合
  程维是我从八十年代就关注的诗人,他的新作《妖娆罪》的出版是近年诗坛、出版界一个很重要的收获。我从《妖娆罪》中可以读出三点,第一,他的诗歌自由、放松,他的心灵和他的写作都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似乎什么都可以写成诗,他的才子的风度充分显现了出来,完全是“诗化的生存方式”和“自由的文人写作”,超脱了现实的拘囿,超脱了已有艺术戒律的束缚,我认为这个状态就是写诗的最好状态。与当下写作不一样,他任意挥洒,随意自如,就像“飞舞的凤凰”一样。他写的“心藏大恶”,敢于直面内在的黑暗,本质上却是善的,开拓了内心的观念境界。体现他对社会对人生的思考深度。他用他的诗的形式展示他的诗歌的观念,展示他的诗歌的思考。这是他近几年创作的很重要的特征。第二,程维的诗歌展示了江南文人的一种深厚文化内涵与精神气韵,表现出现代诗体与古代诗学的交融,走出一条自己的路。程维的诗歌大量使用反讽,反讽是西方现代主义的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他用反讽用得非常到位。但是他的诗歌又有非常明显的对中国古代诗学的尊重和自然的衔接。程维对古代诗学是根植到骨子里完全融合在他的血液里的,他张口就把古代文学的境界带出来了,所以在他的诗歌中能够明显看出那种书卷气。但是他又不是堆砌古代典故,不是牵强地发掘古人思想,而是做到非常巧妙的融合。这种融合又和他的多才多艺有关,比如他的绘画经验、小说技法、书法等等,他绝不是有意地去雕琢,所以像他的笔法和写法,是学不来的,他太自然。他把现代诗体和古代诗学的交融做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平。程维就是在现代诗体和古代诗学的交融中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我认为这是很宝贵的经验。第三,程维对当代诗歌语言的丰富。我认为程维创造了一种独具个人风格的诗歌语言。这跟他的前期相比是有非常大的变化的。他的语言放松、自然,口语、方言与书面语交融,大俗与大雅交融,现实和历史交融。所以有很强的辨识度。就是一首诗拿出来,不看作者,就知道是程维的诗。这也是一个诗人语言风格成熟的标志,我认为这是他对当下诗坛的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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